张廷玉跟雍正学会了搞笑作怪:一句冷笑话就把鄂尔泰气得直翻白眼

张廷玉跟雍正学会了搞笑作怪:一句冷笑话就把鄂尔泰气得直翻白眼

在电视剧里,雍正和张廷玉这对君臣都是严谨严肃不苟言笑,雍正其面如铁,张廷玉一本正经。但事实上雍正有时候也会搞笑,他在奏折上写下的朱批要是汇总起来,几乎可以编一本雍正版的《笑林广记》。而张廷玉在雍正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会了油嘴滑舌搞笑作怪,有时候慢条斯理地搞点冷幽默,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得翻白眼,就连他的后代也遗传了他的幽默感,骂人都不带脏字儿,而且他们似乎专门欺负文化水平不高的满官。

雍正的搞笑搞怪,把朱批谕旨写成了段子,比如他在蔡珽(曾任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正白旗汉军都统、直隶总督) 奏折上批示:“李枝英竟不是个人,大笑话!真笑话!有面传口谕,朕笑得了不得,真武夫矣。”李枝英在正史中一点记载都没有,却被雍正一骂成名。而且雍正的批示在嬉笑怒骂中一针见血:“旗下人员,只以见钱,眼都黑了。”其实包括清朝在内,所有的朝代的官员都是见钱眼开见钱心黑,雍正别出心裁,搞出个“见钱眼黑”,果然是历朝历代官员都“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至于被雍正骂为“天日不醒”的“球”是谁,咱们也不去考证了,毕竟古人已矣,保持一点尊敬还是好的。

雍正最喜欢的是经常满嘴柴胡的李卫李又玠,虽然也在上谕中劝李卫多读书少骂人,但还是打心眼里喜欢李卫的,要是换成附庸风雅的乾隆,李卫的帽子得丢十回了。作为整天陪伴在雍正身边的军机处领班三大臣之一(另两个是怡亲王胤祥、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蒋廷锡),张廷玉还有个特殊的工作,就是“誊写上谕”,也就是雍正的机要秘书,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看惯了搞笑朱批,张廷玉也学会了恶搞。

大家都知道,张廷玉一向与满大臣鄂尔泰不对付,似乎鄂尔泰的人缘也确实不咋地,连李卫也总想搞掉他。后来雍正驾崩乾隆接班,没有人压着,张廷玉和鄂尔泰党争激烈,以至于同在一个办公室坐班,却一句话都不肯说,甚至还出现了“你来我就走,你走我才来”的尴尬局面(同官十余年,往往竟日不交一语)。但是没有三十里地会不着的亲家,有一天两人没有算好时间,一起出现在了军机处。

当时正是一个大热天,鄂尔泰的白山黑水血统是不耐热的,清朝官员的大帽子就像脑袋上顶着一口黑锅,又重又不透风,把个鄂尔泰热得汗流浃背,就把帽子摘下来找个地方放下——清朝官员的桌案上都有个像笔筒似的东西,那东西叫帽架或帽座。鄂尔泰找不见帽架,办公室又很狭小(清朝以前的官员办公室都很小,就连皇帝的卧室也是又黑又小),鄂尔泰拎着帽子直转圈:“此帽置于何所?”张廷玉翻翻眼皮,不紧不慢地哂笑:“那帽子当然是戴在脑袋上最好!”把鄂尔泰咽得哏喽一声翻了白眼儿,老脸沉了好几天(不怡者数日):清朝摘了顶戴就等于革职查办了。

张廷玉搞黑色冷幽默,他的子侄也有样学样喜欢恶搞满官。张廷玉这个晚辈名字叫张若霈,在乾隆年间以内阁中书的身份外放到山东济南府当官,当时的山东布政使姓阿,是个不学无术的满官(历朝历代的贵胄都喜欢到地方当布政使,有没有文化不重要),但是既然是八旗贵胄,那自然是极骄傲的,“藩司为阿某,胸无点墨,好以门阀自矜。”而且清朝官员就跟某些喷子一样,是把影视剧当历史看的,清朝官员最喜欢看的就是《三国演义》和与之相关的戏曲,这位阿省长(清朝布政使相当于民政省长)有一天请大家来看戏,看的曲目叫“孔明借箭”。

当然,阿大人并不知道历史上诸葛亮根本就没草船借箭,所以也就不会一本正经地跟大家讨论“曹操为什么不射火箭”,而是大发感慨:“孔子之后,乃有孔明,可见善人自有善报。”大家都知道阿大人蠢得冒了泡,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谁也不敢笑。张若霈虽然只是济南知府,但是有张廷玉这样门生故吏遍天下的朝中大佬撑腰,是可以不给阿某面子的,于是他也学着张廷玉的风范,不紧不慢地接茬:“岂独善人有善报,试观秦始皇之后,乃有秦桧,岂非恶人亦有恶报乎?

阿大人一听,可找到知音了,“藩司点头称是者再。”于是这个笑话就成了满官颟顸的最好例证——笔者搜集这两则笑话,纯粹是逗读者诸君一乐,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暗示什么。如果哪位领导说孔明姓孔,您也别急赤白脸地纠正,再告诉他秦始皇还有个若干代子孙叫秦桧就行了。至于有人自称是秦桧的后人,也别去较劲,不要告诉他秦桧早就绝后了,也不要告诉他连秦桧的“亲生儿子”秦熺,原本其实姓王,其中的原因,只有王氏的知道。隔壁老王家的事情,管他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