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褚英之子,战死长沙,是清军对明朝作战中阵亡的最高将领

他是褚英之子,战死长沙,是清军对明朝作战中阵亡的最高将领

清太祖努尔哈赤嫡长子名褚英,也就是广略贝勒。庄亲王舒尔哈齐死后,努尔哈赤开始逐渐让长子褚英带兵并主持一部分军政事务。褚英广有战功,努尔哈赤因其英勇,封号“阿尔哈图土门”(译为“广略”)。万历四十一年(1613),以嫡长子身份和多年战功,褚英一度被立为后金政权的汗位继承人。辽阳大战时,他因贪杯贻误军机,遭解除兵权。当此时,努尔哈赤的“开国五大臣”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和扈尔汉以及一些兄弟们和褚英不和,于是在努尔哈赤面前告状,努尔哈赤经过调查也发现了褚英存在的问题,遂解除他的兵权。褚英将不满溢于言表,后被废除太子位,遭到软禁。之后褚英焚香诅咒告状的五大臣和兄弟,并扬言掌权后处死五大臣和那些兄弟,被再一次告状。万历四十三年(1615),努尔哈赤下令处死褚英,时年仅三十六岁,后葬清东京陵,褚英墓被当地百姓称为“太子坟”。清太宗即位后,又改封褚英为广略贝勒。

褚英共有3子,长子杜度、次子国欢、三子尼堪。其中杜度授封贝勒,同样能征善战。二子国欢知书达理,到27岁而亡,尚未封爵。三子尼堪则是清初理政三王之一。尼堪于崇德元年(1636)封固山贝子。又在顺治元年(1644),以战功进多罗贝勒。再到顺治五年(1648)进封为敬谨郡王。翌年(1649)进封为敬谨亲王,后两次复降为郡王。顺治十年(1653),尼堪平定孙可望,在湖南战死沙场,是对明朝作战中阵亡的最高级别将领,顺治帝闻讯悲恸:“我朝用兵,从无此失。”赐谥号庄,也就是敬谨庄亲王。同年,尼堪年仅3岁的次子尼思哈受恩典得承袭敬谨亲王。但到了顺治十七年(1660)不幸薨逝,谥号悼。少年尼思哈并无子嗣,又准其哥哥尼堪长子兰布袭贝勒。至康熙朝又感念尼堪军功,进封兰布郡王。再至康熙七年(1668),进封亲王。翌年(1669),鳌拜获罪,兰布因娶了鳌拜女儿,受牵连降爵至镇国公。康熙十七年(1678),卒于军中。兰布子赖士,袭辅国公。乾隆四十三年(1778),乾隆皇帝以尼堪功著,力战捐躯,进镇国公,得世袭。

敬谨亲王尼堪家族墓位于今房山区长沟镇南甘池村南侧,墓地为顺治皇帝所赐,共有三处。不少文献记载称该坟地所在地为东甘池村,但据笔者实地走访得知应是南甘池村南口路东。在村内询问老人时,均称已经多年未见到遗存“王八驮石碑”,但他们尚能指明大致方位——在村子外东边。后来笔者在南甘池村南口路东侧找到了两通螭首龟驼碑,今已被圈进院子内,周围还有松柏荫遮。两通碑所在位置是当年敬谨亲王家族墓老坟地,占地40亩。墓主为敬谨庄亲王尼堪和其二子敬谨亲王尼思哈。原本在老坟地西侧还有坟地35亩,葬的是尼堪长子遭削爵敬谨亲王兰布。老坟地东侧有小坟地一块,内有土坟13座,占地五亩。事实上根据记载,尼堪和其子尼思哈的园寝也很有特点,因为两座墓并不设宝顶,而是大土坟。而大土坟前的建筑规格并不低,宫门三间,门钉九排,石狮一对,出廊朝房各三间,碑亭两座。进宫门有享殿五间,位于月台之上。

1936年,王爷坟遭到盗发,据说棺木已经朽坏,并未见到骨殖。地宫也并非石券,而是三合土夯筑。在此之前,王府后人已经将王爷坟周围木材卖掉。解放初期,因修建铁路需要,政府将王爷坟大坟头平毁。1956年前后,曾有石匠到东甘池来买仅存的两块螭首龟驼碑,出价上千元。村干部出于保护历史遗迹的目的,拒绝了这一买卖。时至今日,敬谨庄亲王家族墓也仅剩下这两通石碑遗存。其中,尼堪碑位于东侧,碑座雕马,落款顺治十二年。形制略小的尼思哈碑位于西侧,碑座雕鹿,落款顺治十八年。近日笔者到东甘池、南甘池一带寻访石碑时,正值东甘池村拆迁动员阶段。村子内挂满了横幅,标语书“早日签约早得到,观望拖延一场空”,并有宣传车来回广播,让村民及早签约,早日拆迁。在王爷坟遗存石碑的院子里,笔者与村民聊起村庄拆迁后石碑的归宿,老人说石碑应该还会放在原处吧,毕竟已经立在那快四百年了。这淡淡的一句话,正道出了历史的沧桑。

(2016.10 本文是笔者《三访北京境内清代王爷坟》系列的第27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