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丈夫出诊时失踪,翻找就诊记录后我发现他隐瞒3年秘密

医生丈夫出诊时失踪,翻找就诊记录后我发现他隐瞒3年秘密

每天读点故事APP签约作者:风月青鸟

1

大婚前日,何瑷去见闵漱,临走时,扳着烟儿的肩膀说:“最后一次,过了今日,我便再也不用去那地方,只一心陪着你,安度此生。”

烟儿放他去了,他却一去不回,烟儿从日出等到日暮,又从黄昏等到天明,何瑷的身影始终未出现在长街那头。

三年前,何瑷第一次去给闵漱看病,她也是这样等他,只是那时,他去得并不情愿。

那晚护国将军府的闵夫人与他耳语一番之后,他的眉头便紧紧锁住,推说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大小姐的病。

闵夫人好话说尽,又奉上金条,何瑷始终不为所动。闵夫人急了,叫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治是不治。

烟儿扑上去抱住何瑷,对着那举刀的大手狠狠咬了一口,那人吃疼,暴跳如雷,举起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抽下来。

何瑷一把将她护在怀里。闵夫人这才摸到他的软肋,使了个眼色,武士们便蜂拥上前,抢夺烟儿,吓得她哇哇大哭。

何瑷一怒,拍案而起,对闵夫人说若是伤到烟儿一根毫发,休怪他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闵夫人何其精明,赶紧换上一副嘴脸,“我本也无心伤这小丫头,不过是救女心切才出此下策,还请何神医见谅。”

何瑷摆摆手,说他年方二十,只因父亲仙逝才不得不挑起这何家医馆的大梁,当不起何家祖辈创下的名号,大小姐的病,他还要看过才知可不可医。

何瑷走时,烟儿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肯放开,何瑷以手轻抚她泪湿的小脸,“烟儿乖,不怕,我去去就回,你先去睡。”

“何瑷,你一定要回来啊!”烟儿含泪叮嘱。

何瑷扳住她的肩膀,说:“放心,我一定回来。”

烟儿放手,一夜不眠,四更时分便起身来到门外石阶,翘首以望。何瑷五更回来,一见烟儿便紧紧拥入怀中,驱散她一身寒霜。

烟儿与何瑷早有婚约。彼时,烟儿只是街头弃婴一枚,何瑷的父亲清晨出诊,将她捡回,仅是出于医者仁心。

何瑷只有八岁,见这小东西好玩儿,会眨眼睛还会吐泡泡,便成天围着她转,母亲逗他:“这般稀罕她,养大了就给你当媳妇儿。”

从此何瑷就当了真。到他满十八岁时,已长得高大威猛,英气逼人,上门提亲的踩破门槛,都被他一口回绝,一心只等烟儿长大。

若是闵漱没有患病,闵夫人没有找上门来,一切,都是十全十美。只是从那晚之后,何瑷便与从前不同了。

闵漱所患何病,何瑷讳莫如深,烟儿只知不久后闵漱便在选秀大典中脱颖而出,成为皇上新宠,很快便册为漱嫔。

但何瑷仍是以闵漱表兄的身份,每三个月,便要进一次宫,说是探望,实则是医病,到如今,已整整三年。

何瑷从一开始就说,闵漱的病,要治三年。烟儿心想,还好还好,总算能在她及笄之年,结束这一切。

可如今这样,也算一种结束吧?烟儿望着清冷冷的洞房,和箱盖上的大红嫁衣,满心荒凉。

2

烟儿搬来梯子,爬上那高高的药柜,取下何瑷的行医笔记。何瑷总以为她还是孩子,以为把东西放在高处,她便够不着,拿不到。

何家世代行医,遇上疑难杂症,都会将病情病因、施治方法详细记录在册,以备后人之用。闵漱之病,久治三年,必然也在此之列。

烟儿翻开厚厚的册子,便觉得心慌气短,但为了弄清何瑷究竟出了何事,去了哪里,还是捂着胸口一页页翻下去,一直翻到闵夫人上门那晚。

原来何瑷最初不肯,是因为闵漱所患怪病实在怪异,就连闵夫人都“羞于描述其症状”。

何瑷进得闵漱闺房时,她的脸是以帕子遮住的,因为不得不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袒露给他看,这情形实在尴尬,总要有一个人蒙上眼睛。

“万般不得已,只能拼命想念烟儿,方才渐渐稳定心神,查看病情。”何瑷在册子中如此写道。

烟儿看至此处,心如刀割。

何瑷终是掀开了闵漱身上的锦被,仔细查看了她的全身,最后断定她所患的实为一种名叫“艳鬼手”的怪病。

此病发病原因至今未解,一说是血液之毒郁结而成,一说是某种名为针蛊的巫术。病发时,可见诡异青色手印,有如一双鬼手覆于女子胸部,极尽难堪。若不及时医治,鬼手印会越发增长,不出三个月,便覆满全身,患者也会因血液不通而皮肤僵化,痛苦死去。

此病极其罕见,何家几百年的记录中也仅有三例,治疗方法十分棘手,需用犀牛角特制的针,密密麻麻扎在鬼手边缘,一刻钟后,青印方可消失。

女子胸部本就娇弱,每下一针,都要精准无比,是以不能有任何遮挡覆盖,且每扎一次,仅能维持三月,若要彻底根治,则要整整三年。

也就是说,这三年中,何瑷每三个月,都要与闵漱肌肤相近一番。

便是小猫小狗,处久也会生情,何况是闵漱那般国色天香的女子,烟儿想及此处,痛得无法呼吸。

何瑷最后在册子上写道:此病阻碍生育,因三年未能怀胎生子,患者失去夫君欢心,备受冷落,导致性情焦虑,亟待调理疏导。

何瑷写得隐晦,烟儿却看得明晰,此话分明是说,闵漱入宫三年未孕,早已失去皇上恩宠,因此性情焦躁,亟待抚慰。

难不成,何瑷医好了她的身,还要医她的心?

可烟儿自小在何瑷怀中长大,与他相依十五载,不信他会如此狠心,留下一句谎言便转身而去,况且,还有何家传承几百年的医馆。

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他,至少要确认他平安无事才好。

3

那日清晨,烟儿照例早早起来,赶往宫门口,却在路上遇见惊魂一幕。那时一辆马车驶到桥上,车内突然冲出一人,纵身跳入护城河中,瞬间沉入河底。

随行之人,丫鬟车夫,却一脸木然,待烟儿醒过神来,大声呼喊救人,一位年长的婆婆冲过来,紧紧捂住她的嘴。

“求姑娘不要再喊,这河水深不见底,便是捞起来,也是回天无力。”

“那这好好的人,便连个尸首也不要了么?”烟儿挣开束缚,恼怒质问。

婆婆叹道:“既已生无可恋,便任她随波而去吧,本是棋子一颗,或许有情人泉下终得相聚,好过活在世上任人摆布。”

“她是谁?为何人而死?又受谁摆布?”烟儿早已泪眼婆娑。

婆婆看她一眼,“姑娘难道不知今日是皇上选秀之日?倒也难怪,这世上不是所有女子,都愿意走进这无底深宫。”

“可也有人想进却苦无机会。”烟儿叹息转身,她已在宫门外守候多日,没见何瑷,又无法进宫去找漱嫔娘娘问个究竟。

那位婆婆急急地唤住烟儿:“姑娘留步,不知姑娘方才所言何意?是当真想要进宫?”

烟儿脸上泪痕未干,怔怔点头。

婆婆又问:“不知姑娘进宫何事?”

“找人。”

婆婆大喜:“那姑娘可愿与我做个交换,我带姑娘进宫,姑娘随我到选秀场去应个卯,可好?”

烟儿听得一头雾水,婆婆干脆道出实情,说这投河之人乃是徐州府丞收养的义女,专为送进宫中培养势力所用。只是她早已心有所属,不肯前来选秀,府丞大人为了断她念想,杀了她的意中人,使她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这一路上,她几次寻死,都被我拦下,没成想这眼看到了宫门口还是出事了。选秀之前出了这等晦气事,若是宫里追究下来,我等一干人定是死罪难逃,是以想请姑娘帮忙,顶替小姐。”

烟儿摇头,“我也是有心上人的,绝不肯被皇上挑来选去。”

“姑娘大可放心,这差事我做得熟了,到时姑娘只需在点花名册时,露个脸,应一声,之后便可装病脱身。如此,我也可回府交差,说小姐落选,无脸归乡,投河自尽。无用的棋子,是没人在意的。”

烟儿想想自己多日苦等无果,终是把心一横,“那小姐芳名是谁?”

“青烟,周青烟。”婆婆赶紧回道。

烟儿心头一颤,她也叫青烟?

烟儿幼时眉心有青色胎记,宛若一缕轻烟若隐若现,何瑷扒着摇篮,看得真切,于是为她取名何青烟。

定是上天有意,让她与这周小姐在此惊鸿一瞥,又阴阳两隔。

4

婆婆姓柳,早年曾是宫女,烟儿一切遵从她教导,并未出何纰漏。净事房太监点完花名,众位佳丽依次站好,只等吉时一到,请皇上一一过目。

此时柳婆婆一个眼神,烟儿便作势扶住额角,一脸痛楚。柳婆婆赶紧上前,关切询问,刻意压低了的声调却充满焦虑,仿似她患了什么急症。

身边佳丽纷纷闪开,生怕沾了晦气,柳婆婆趁机向主事太监请罪,搀了烟儿回避。

却不料,皇上正站在人群后观望。烟儿装病落跑,被皇上尽收眼底。

烟儿与柳婆婆刚要分手,便被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叫住:“那边儿是哪家秀女?皇上在此,快报上名来。”

柳婆婆大惊失色,赶紧拉着烟儿跪倒在地,“徐州府周府丞之女,周青烟,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烟儿甚至没有看清皇上的样子,只听得一句“让她留下”,恍如晴天霹雳。

烟儿猛然抬头,只看见皇上一个伟岸的背影,烟儿想求皇上放过自己,却被柳婆婆捂住嘴巴,“殿前失仪,命将不保,何以寻人?”

烟儿惶然睁大眼睛,举目四望,满心凄凉,这皇宫森森,她该到哪里去找何瑷?

烟儿还要请求柳婆婆快些想办法,却被一声“漱贵人驾到”定住。漱贵人,不就是闵漱?

烟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还在宫中便好,至少不是与何瑷私奔出走。烟儿踮起脚,朝那边望去,不想看她有多惊艳绝伦,也不看那锦衣华服,只想看她身边可有何瑷。

并没有。烟儿不知该是喜是忧,真想冲上去问问她,到底把何瑷藏哪了。

但此时鲁莽,只能自取灭亡。烟儿忍了又忍,终是冷静下来,等这场选秀大戏唱完。

漱贵人显然是不该出现的,烟儿听见皇上问她:“你为何跑来这里?”

“皇上,臣妾只想借这盛事,重温一番当年入宫的情境,何以短短三年,便物是人非?”漱贵人似嗔似怨。

“放肆,”皇后斥道,“大喜的日子,说什么物是人非?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扰了皇上兴致,惊了各位佳丽。想要物人常在,还需多长本事才好。”

漱贵人似要还嘴,皇上一抬手,“今时不同往日,没什么可重温的,你回去歇着吧。”

烟儿听得明白,皇后娘娘分明是暗指她不能生育,没本事,闵漱,确是失宠了。

可何瑷在哪?难道是在这深宫的某个隐秘之处,为她熬煮安神助孕的药汤?

烟儿四处张望,竟没发觉选秀大典已散场。一帮宫女太监朝她涌来,个个一脸讨好,“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柳婆婆深觉有愧,但烟儿却豁然猛醒,自己守候多日才得以进宫,眼下既然已见到闵漱,不将何瑷的去向弄个水落水出,绝不罢休。

好在柳婆婆与宫中的教习姑姑也是熟识的,走时殷殷托付,又叮嘱烟儿说后宫风云瞬息万变,叫她一定沉住气,不能慌,见机行事。

烟儿万万没有料到,尚未待她寻到时机,闵漱倒先找上门来,叫人捧了绫罗绸缎,一进门便要牵住烟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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