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不离不弃的卫队:最后的北洋军,在寓所换防时足够扎眼

吴佩孚不离不弃的卫队:最后的北洋军,在寓所换防时足够扎眼

在北洋历史上,没有哪位角儿可以像吴佩孚那样令人叹惋。北洋军阀的大家长袁项城是在雾里看花中,满面红光地走向罪恶;“北洋之虎”段祺瑞是在一意孤行中,成了众矢之的;“北洋之狗”冯国璋是在固步自封中,偷鸡不成蚀把米;“西北王”徐树铮是锋芒太盛后,木秀于林而风摧之;“水晶狐狸”徐世昌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保定王”曹锟大智若愚,却也迈不过独孤求名的坎儿;“东南王”孙传芳贪心不足蛇吞象,见死不救坐视吴佩孚兵败,自己也成了丧家之犬。只有吴佩孚在“天地君亲师”的禁锢下,活成了北洋军阀最后的标杆。

但是,要说起最后的北洋军,雄踞关外的奉军只是北洋军的旁支,冯段两人麾下的直皖两系才是北洋军的一脉相承。皖系军阀在北洋末期早已分崩离析,直系军阀新秀虽然接连崛起,吴佩孚和孙传芳成为北洋军阀的扛纛人,然而也相继在与南方的鏖战中败北,损兵折将,丧师失地。“五省联帅”孙传芳虽然曾回光返照反攻江苏,然而结果也只是寄人篱下。只有吴佩孚从第二次直奉战争败北后,到十四省联军东山再起,以及再次兵败落魄寓居北平,一直都坚持与卫队不离不弃。

民国十三年,吴佩孚因为麾下人马倒戈功败垂成,面对陕军的追击困守鸡公山。其后,吴佩孚曾经的部下湖北督军萧耀南,愿意接待其之身进入湖北,但是不能携带一兵一卒。吴佩孚称“卫队相随日久,生死不忍相离”,随后率部强行冲关南下,鄂军守将寇英杰不敢阻拦这位老上司,只得拆毁铁道以阻其行动。浙奉战争爆发后,吴佩孚也乘势而起,选择与奉系军阀联合,报了之前的一箭之仇,然而南北不能兼顾,再次打光了家底,只得北上退守河南。趁火打劫的奉军以及卷土重来的冯军,步步蚕食直系军阀地盘,吴佩孚在夹击中疲于奔命,左支右绌。


民国十六年七月二日,吴佩孚在新县为前来请其写对联的乡绅写了一上午对联后,仍然有一百多幅尚未写完,然而陕军追兵已至,吴佩孚的卫队护其在竹条铺渡口过河时损失惨重,十不存三,仅剩两百余人撤往南漳。幸得杨森迎接其移居白帝城,吴佩孚和卫队得以有落脚之地。不过仅得数年安稳,川系军阀陷入混战,迫于南方的压力,吴佩孚于民国二十一年的料峭春寒中移居北平,得到奉系军阀“世侄”的礼遇,率领卫队数百人寓居赠送的什锦花园。此时的北洋军阀已经成为过往云烟,吴佩孚的这支卫队也成了最后的北洋军。

最终,尽管经济拮据,吴佩孚麾下的卫队仍然不离不弃,在日军与南方的夹缝中,帽徽上既不是奉军也无南军的标志,而是通一体地嵌着“孚威”二字,在鱼龙混杂的北平城,换防时的风景也足够扎眼。这位曾经如日中天的孚威上将军,也不是没有犯过错误,那就是对于曹锟的愚忠。他不是没有取而代之的能力,当曹锟上演闹剧而众叛亲离,只有吴佩孚怒发冲冠,赶赴京畿,而且是戎装上阵,只求为“老帅”撑腰,盖有“北人之忠,非发生于公的意识,而基于私的情感,服从之外,更有报恩的观念”。(图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