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古国——告国,对商王绝对忠诚,周人不客气:灭

殷商古国——告国,对商王绝对忠诚,周人不客气:灭

商代告国,卜辞中有“告子”、“侯告”的记载,应初为子爵,后升侯爵。告国是商王朝的铁杆成员国,卜辞中没有背叛的记录。与雀国一样,同为商王羽翼,具有相当的军事征伐能力。因此,商王对告国或告子非常重视,经常派遣告子出国办事,多为征伐。卜辞中有“贞:告子其有祸?”、“贞:告子亡祸?”的记载,是商王贞问告子有没有遇到灾祸的情况。殷墟安阳出土过不少带“告”铜器,从出土铜器的规格及铭文来看,商代告国的地位确实很高,与王室关系也很密切。《殷周金文集成》收录商代告国铜器有“告田鼎”、“亚告鼎”、“田告罍(léi)”、“田告母辛方鼎”等等,田(治田)、亚(治军)都是商代重要官职,说明告子或侯告长期住在殷都,担任王室重要职位。

告国位置

商代告国的地理位置在哪?卜辞中说“侯告伐人(夷)方”,卜辞记载告国替商王征伐人方,人方在东夷,商王征伐人方务必会动用附近一带的势力,说明告国大致方位应该在殷畿以东。而事实上周代也有告国,其事迹《左传》中就有记载。“郜……文之昭也。”告应该就是郜,指周初分封的姬姓郜国,在今山东成武县,在江苏、河南、山东、安徽四省交汇处。其境内有“城湖故城”,即周代郜国都城遗址,那里有个“郜鼎集”,是古郜国的政治中枢。周代郜国当在商代告国故地重建的。周代郜国铜器有“郜史硕父鼎”、“郜仲尊”,其中“郜史硕父鼎”是郜国的重器。

商晚期告田鼎

“告”的甲骨文看上去上面是“带角的牛头”,下面为“口”,也有可能为“器皿”,类似把“带角的牛头”摆放在器皿中用以祭祀。中间有一“横木”,据说是套在牛嘴上的一种“桎梏”,用以约束。有一句歇后语叫“牛嘴上套篾篓”,想必也是这个意思。“告”可能来源于宗教,据说它的本字是“祰”,即告祭先祖。但“告”的象形为什么跟“牛”有关?因为牛是祭祀品,族人用牛作为牺牲来向先祖或神灵祷告,传递族人的心愿,因而引申出“告”的现代意义:报告。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将甲骨文下面的“器皿”说成“口”的原因。后来“告”祭祀的本义慢慢消失,由“祰”代替。早期告地重视神灵祭祀,以此为国族命名的也不少,比如“宋”、“祝”、“光”等,估计也是由此获得灵感,从而得名“告”。

告的甲骨文

卜辞中主要记录商王令告国征伐人方的事迹。“令雀从侯告”、“令贾从候告” 从,即顺从或跟随,这里应该是指出征时,雀国、贾国跟随告侯一起参与作战,听从告侯指挥,这些自然是商王安排的。可见告侯是个具有出色军事才能的将帅,深得商王器重。除了雀国和贾国,商王甚至还令王后妇好率部接应告侯,听从告侯调遣。卜辞:“贞:王命妇好从侯告。伐人(方)。”人(夷)方是殷东外部异族势力的主要代表,历代商王对殷东的军事行为主要就是集中在征伐人方。人方的势力摆在眼前,商王征伐人方自然是格外重视,不但动用告、雀、贾等方国势力,还派遣王后妇好亲自出征。这次征伐人方战役中,告侯作为统率,雀国、贾国、妇好作为三军之力,对人方展开全面攻势。

告田鼎铭文

卜辞:“贞:翌丁巳用侯告岁羌三卯牢。” 牢是祭祀牺牲,大意是商王用告侯俘获来的羌人作为人牲来作祭祀。我们都知道羌在西北部,位于殷东的告方是如何获得羌人的?事实上甲骨卜辞中提到的“羌”,可能并非指羌人,而是代指牺牲品,包括俘虏和牛羊。因为卜辞中经常有方国向商王进献羌的记载,而这些方国的势力范围与西北之羌却相去甚远。由此可见,“羌”并非单指羌人。这则卜辞中的“羌”,显然是指告侯征伐人方过程中获得的俘虏和牺牲,商王用它来祭祀。

郜史硕父鼎

卜辞中找不到商代晚期的告国历史,帝乙、帝辛十年东征,按理告国有商王的军事武装,务必会启用这支力量,可卜辞中踪迹全无。一方面可能没找到这些卜辞,另一方面也不排除被人方所灭的可能,因为告国靠近人方。商代告国的结局也只有靠猜测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比较大,既然告国忠于商王,史料记载又在周初时被重新册封,而且换成了姬姓,说明告国是在商末大板荡时被周国所灭。告国重封后成了郜国,即周代郜国。春秋初,郜国沦为宋国附庸,公元前710年,宋国发生内乱,太宰华父督杀大司马孔父嘉及宋殇公,请来流亡在郑国的废世子公子冯任宋公,为了固巩自己的地位,华父督又以郜国重器“郜史硕父鼎”贿赂鲁国。《左传·僖公二十年》:“郜子来朝。”随着镇国重器流落鲁国,郜国也弃宋向鲁,投靠了鲁国,可能由此得罪宋国,之后郜国被宋国所灭。郜国之后有郜姓,最早的郜姓应该来自商代告国。

文/堰风

殷商古国——屯国,因不服驯被商王残酷镇压,沦为人牲的供应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