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才是真实体验“农家乐”的时刻

秋天才是真实体验“农家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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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秋天总是比北国的秋晚半拍。秋分过后,才会慢慢呈现出天高云淡的景象,让人看了特别神清气爽。四个多月的酷暑终于结束了,心情上的莫名愉悦会让人不自觉地加快走路的步伐,仿佛自己的加速可以连带时间往前走。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我对土地有种独特而亲切的感觉。时至今日,我仍记得小学语文课本上的一篇短文《秋天到》“秋天到,秋天到,田里庄稼长得好。棉花朵朵白,大豆粒粒饱。高梁涨红了脸,稻子笑弯了腰。秋天到,秋天到,园里果子长得好。枝头结柿子,架上挂葡萄。黄澄澄的是梨,红彤彤的是枣。”

我对这篇短文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这篇短文真实刻画了北国的秋,更因为我是农民的孩子。我从小就经历过各种农活的磨练,那时候觉得劳作特别苦,如今却是满满的回忆,真想回到那时候,带着孩子去体验一下真正的农家乐。

北国的秋从阳历八月底九月初就开始了,到集市上赶集买菜,你能发现不但蔬菜的种类减少,而且蔬菜的品质也下降了,不是卖相不好就是个头不大。这是在提醒你夏季的蔬菜开始慢慢退出市场了。很多菜农开始为秋季的播种做准备。像豆角、黄瓜、西红柿,这类蔬菜的藤蔓瓜秧要被清理出菜园。

秋分一到是家里最忙碌的时候,一方面菜园的土地要重新修整,为种萝卜、白菜做好准备;另一方面,地里的花生也要收获了。那几日父母会带着我们早出晚归:白天要到地里把花生秧连根带泥拔出来,晚上要在院子里把花生的果实一颗颗从秧上摘下来。这是特别枯燥、冗长的过程。时间一久,耐心不再。接近尾声的时候才是我们最兴奋的时刻。

花生的果实摘完了,就开始晒花生了:白天把花生摊在水泥地上,晚上把花生堆起来。看着花生身上的泥一点点被剥离,花生宝宝的水分一点点被榨干。这样的时刻最不盼望下雨了,因为一旦下雨,没有晒干的花生就有发霉变烂的可能。这个时候也是比拼农活技巧的时候,谁家的花生长得好,谁家的花生太干瘪了,全都赤裸裸的摆在眼前。

中秋前后是整个秋季最忙碌的时刻,因为地里的主要农作物玉米和大豆要全部离开土地的怀抱。农家人的忙碌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白天要在地里劳作,晚上要在家里收拾收获的作物。母亲在这样忙碌的时刻,每天基本只休息4到5个小时。我永远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睡觉的,又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地里的玉米和大豆来不及收拾完毕,父母还要奔向土地,为接下来的小麦播种做好准备。首先要用机器把土地重新犁一遍,然后按照尺寸修理成同等长宽的田埂。接下来才正式进入小麦的播种时刻。如果这时恰逢能下一场及时雨,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长大以后,我才明白为何天气预报前后会有化肥或者农药的广告,这是因为农民是全世界最关注天气的群体,尤其是在靠天吃饭的年代。

母亲隔着墙头问隔壁邻居,明天的天气怎么样,会不会下雨,这是小时候晚上七点半过后常见的场景。当时我家还没有电视,天气预报都是从别人嘴里打听出来的信息。

播种完小麦,父母才有心思花整天的心思把收获的玉米、大豆分门别类归整起来。偶尔还要抽时间到地里摘棉花。等这些事情忙完了,地里的红薯该上场了。

红薯需要用专门的器械切成片然后摊在地上晒干,整个过程全是手动操作。我小时候有为了收红薯在地里吃午饭的经历。当时地多,母亲种的红薯也多。母亲的忙碌要持续一星期左右,后面的时候就是等红薯晒干。此时整片丘陵望去,都是一片白,全是即将晾干的红薯片,特别壮观。

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了,冬天的脚步也到了。这时候的田野望去万物俱寂,仿佛积蓄着能量,等待下一个播种收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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