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母娘娘墓,传说葬的朱洪武母亲

国母娘娘墓,传说葬的朱洪武母亲——华蓥山朱元璋现象调查与研究之7

在四川省岳池县,传说中的朱洪武(朱元璋)母亲墓不止一处,此前,笔者写到的排楼乡老母寺和龙孔镇的余家庵,均有朱洪武母亲墓,而且相关传说也相互冲突。本期,将介绍位于新场镇圣兴寺村的另一座朱洪武母亲墓,尽管这三处点位比较接近,相互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超过2公里。

对于新场镇圣兴寺村的这座朱洪武母亲墓,村民通常称为国母娘娘墓,也有的称天葬坟,也有的称朱母娘娘墓,或谐音错误成苏母娘娘墓,但大家也都知道,她指的就是朱洪武的母亲。

这座墓位于圣兴寺村2组,墓门与通道在上世纪“文革”期间被毁,并被泥土封填,而今已无法进入墓内,但人们在墓上方稍稍用力跺脚,便能听到咚咚的空响。墓的外围还立着几块条石,近二十年来,人们修房、修路,都没敢动用这几块条石,是因为当地村民对这座墓赋予了神秘色彩。

村民指认国母娘娘墓。

当地村民蒋先周老人回忆,古墓的墓室很空旷,可以摆下几张八仙桌,里面以前放有很多瓷瓦和汤勺,在旧社会,穷人家要举办各类宴席,碗不够时,便经常到国母娘娘墓里借碗。但要进入古墓,先得从池塘边的一个长20来米的暗道钻进去,到墓室时,那墓的墓门像屋门一样,可以推开,借碗时,先在墓前烧火纸,然后再进墓借碗,“组上林永金的妈结婚时,就是在国母娘娘墓里借的碗,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国母娘娘墓之所以又称为天葬坟,当地另一老人蒋先全则说,他以前听同组的刘廷友(今故)说过,说是朱洪武的母亲乞讨来到这里,不知为何就死在这里了,死的时候正值狂风暴雨,当狂风暴雨停息后,这儿便呈现出了一座大大的土丘,把朱洪武的妈给埋了,天葬坟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国母娘娘墓旁的两块石头,村民从来不敢动它。

“朱洪武的妈死到我们这里,书上也是这么写的。”蒋先全老人回忆,在他20来岁时,在村上的面房里做面,看见一本残缺的线装古书,书的前面和后面都没有了,只剩下10多页,中间也还有部分也缺了。但他还是把这残缺的10多页读完了的,上面写的就是朱洪武母亲的故事。

“这本残书,一开头就写的是朱洪武母亲从山西进入四川,一路乞讨,想找到她的舅子(朱洪武的舅舅),进入岳池境内后,先在皇姑庵(今龙孔镇皇姑庵村)生下朱洪武,不久便带着朱洪武来到余家庵(在今龙孔镇曙光村境内),又不久到了皇觉寺(蒋先全老人称,皇觉寺在龙孔镇艾家场村境内)。暂住在皇觉寺期间,白天,朱洪武母亲把朱洪武留在皇觉寺里,自己则外出乞讨,“在要饭的时候,就死到我们院子后面这个地方了。书写到这里,就没有了。朱洪武母亲是不是天葬,书上没有说。”

蒋先全老人还说,他以前经常听刘廷友讲朱洪武的传说,关于朱洪武的出生与他母亲的死,与书上写的差不多。在朱洪武母亲死后,朱洪武又干了些啥,刘廷友也讲了一些,大致过程如下:

朱洪武母亲死后,朱洪武依靠余家庵和皇觉寺的救济逐渐长大。在朱洪武十一二岁时的一天,朱洪武乞讨到了宝珠观(今新场镇宝珠寺村),宝珠观里住着一位和尚(相传宝珠观最早为寺),他对朱洪武很是可怜,便问起朱洪武的身世来。待朱洪武说起母亲的姓名以及母亲为何来到四川后,这位和尚方才明白,眼前这个乞讨的孩子,正是自己的亲外侄——和尚是朱洪武的舅舅。宝珠观有庙产,还养有牛。朱洪武便被舅舅留在了宝珠观里,主要负责放牛。

又过了几年,朱洪武变得越来越调皮了,一天,朱洪武的舅舅赶集去了,他便邀约几个小伙伴来到老牛湾,一边玩耍一边放牛。一时兴起,朱洪武和小伙伴们便把牛杀起炖了汤。为了逃过舅舅的追问,朱洪武便心生一计,将牛尾巴插进石缝里,然后说:“牛儿啊,舅舅来拉你尾巴时,你要在里面叫哦!”后来,舅舅果真追问起来,并亲自到老牛湾石缝边来拉牛尾巴,还真听到石缝里传来牛的叫声。由此,舅舅对朱洪武十分讨厌,但又觉得朱洪武非同凡人,便把朱洪武赶出了宝珠观。

被赶出宝珠观后,朱洪武又开始过着流浪乞讨的日子。后来在石龙河(今排楼乡石龙河村)睡觉时,遇到前来寻找真命天子的刘伯温。在刘伯温的安排下,他们在挂榜岩挂榜,说朱洪武是真命天子,需招募天下英雄,共举反元义旗。从此,朱洪武便走上了农民起义之路。

在采访结束时,我们忍不住向蒋先全老人追问起他当年看到的那本残书的下落,老人则答道:“当时肯定就是被人拿来裹面用的,而今面房也被拆了一二十年了,哪里还找得到?”

至于圣兴村的这座传说的朱洪武母亲墓,我们倒还有点窃喜。为了印证村民的说法,我们叫了几位村民再到墓上方去跺上几脚,还真的传来咚咚的空响。按理,这座墓的墓室应该没有被破坏,应该引起文物考古专家的重视才对,若对该墓组织挖掘,说不定还真有惊人的发现。

村民在国母娘娘墓顶上用脚跺,可以听到空响。

同时,我们也有些纳闷:排楼乡的老母寺、石龙河,龙孔镇的署光村、艾家场村,新场镇的圣兴寺村、宝珠寺村等,它们都处在仅约5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在如此狭小的区域里,却围绕着朱洪武这一人物流传着相互冲突的多种传说,但又各自有着地名和遗迹作印证,这种现象到底该怎么去解释呢?作为民间故事的搜集者,我们也不便从中取舍,暂且客观地如实收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