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高薪聘请我做保安,真高兴,谁知上班第一晚我就丢了半条命

豪宅高薪聘请我做保安,真高兴,谁知上班第一晚我就丢了半条命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孙轶 | 禁止转载

“轶哥,你快来,我撞鬼了!”

大半夜被东子打来的电话吵醒,我正睡得迷糊:“什么事儿?你慢慢说。”

东子在电话那头儿都快哭了出来:“轶哥,我撞鬼了,你快过来!这事儿电话说不清。”

我起身喝了杯水,这次清醒了,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从公司跑出来了,现在在大街上乱转呢。我害怕。”东子的声音带着颤音。

东子的胆子一向不小,他都害怕的事儿,确实挺严重。我严肃地告诉他别乱跑了,找个24小时营业的店铺坐下来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他。

我披上黑色风衣出了门,走到路上才发觉天气要比想象中还要冷,我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口。

天黑得像一块布,只有零落的几个路灯,闪着昏黄的光。风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穿梭在楼宇间,在半空中打着唬哨,在这深夜所有人都在沉睡的时刻,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这寂静的小区里,黑暗中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

从地下车库取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向与东子约好的餐厅驶去。

在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前停了车,门前停车场空荡荡的,我一眼便望见东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我。

我锁好了车便走了进去,店里空荡荡的,有几个服务员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我坐到了东子的对面,他没反应过来。东子的身材瘦削,身穿藏蓝色的保安制服,紫红色的领带有些凌乱,修剪过指甲的双手环绕着抱住膝盖。我看到这个足有一米八的男人,此刻像孩子似的抱膝而坐,他的脸似白纸般苍白,年轻光洁的额头上一颗颗汗珠冒了出来。他显然吓得不轻。

我起身去点了两杯热牛奶,当我把热腾腾的饮品放到他面前时,他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回头望着我,他木木的眼神像是看着我,又像是看着我身后。好半晌儿他才回过神来,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

“大男人,哭什么哭!”我把牛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喝点儿热的暖和一下吧。”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一只鞋,身上单薄的保安制服在他瘦弱的身上显得很宽大。

他伸出手捧起热饮,我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他愣愣地听着,舌头好像无比沉重似的,艰难地撬开了唇瓣,断断续续的,语无伦次地给我讲起他遇到的诡异事件。

1

鬼楼。

东子在一座老写字楼里做保安,任职不久。

白天几个同事在一起聊天,有个老清洁工神神秘秘地跟东子说,晚上巡视的时候千万别去18层,听说那层死过人。

东子一向胆儿大,没放在心上。过了几天,就轮到东子值夜班了。

这天半夜,东子到了18层巡视,楼道里很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忽然,他想起老清洁工当时对他说的话,在这幽暗的狭窄走道儿里,他突然起了一身冷汗。越不想回忆,画面语气越清晰,越害怕越出事儿,就在他准备转身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竟然“噗通!”摔了一跤。

他惊慌地站起来,就听见楼道口传出了清晰的脚步声,“咔嚓……咔嚓……咔嚓……”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走越近,竟然走到了他面前,声音突然止住了。可是面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东子慌了,转身就跑,也顾不上坐电梯,直接钻进了又黑又窄的楼梯跑了下去……

第二天,保安部的同事知道了这件事儿。

大家都笑东子:“做梦了吧你!”

“多吃点儿,瞧你瘦的!”

“饿昏了吧,出幻觉了吧?”

没人相信他,说的人多了,东子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吓唬自己。

天黑了,东子喝了两口酒壮了壮胆子,又爬上了18层。

楼道很暗、很窄,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毯,因有些年头儿了看不清什么颜色,只是一团又一团深浅不一的污痕。这地毯显然发出不了任何声音,东子疑惑了,昨晚上走的时候他记得明明没有地毯?

他从楼道中的每个房门走过,1号、2号……18号。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他在门前停下来,听了听,周围没什么动静,他决定往回走。

就在这时,他听见从门里传来平静的敲门声:“咚咚……”

都是从外朝里敲门,哪见有人从里朝外敲门!

东子惊恐地瞪着眼睛,死盯着那门。颤巍巍地大声喊:“谁?”

有什么东西只和东子隔着薄薄的门板,他们离得很近。

东子要走,但他不能就这样下去,如果说给同事听,他们肯定不相信。他立刻拽出对讲机,大声呼叫其他保安。

黄朝接听了东子的呼叫,立刻坐电梯上来了。

东子盯着电梯慢腾腾地升了上来。可是,它到了17层就下去了,好像把18层给抛弃了。

接着楼道儿响起了黄朝的漫骂,如东子所料,电梯像是畏惧18层的孩子似的,还没上来就被吓走了。

接着黄朝与东子来到了18层18号的门前,那敲门声很合适宜地响起了,它发出轻轻的响声——“咚咚……”就像有人请求要出来一样。

他们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两个人撒腿就跑。身后的门却“咔嚓!”一声开了!他们都来不及往回看,就听到那清晰的脚步声,“咔嚓……咔嚓……”在身后紧追不放。

黄朝腿一软差点儿摔倒,东子一手扶住了他,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也来不及等电梯,就钻进了又黑又窄的楼道里。

阶梯像一卷卷电影胶片,一圈圈地环绕而下。他们惊慌失措地往下冲,可是跑了一圈又一圈还不见到头,前面是黑乎乎的楼道。每下一层,一层就陷入光亮,后面就忽然灭了光,陷入黑暗中,他们好像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一圈圈地转下去,像是永无止境的旋转木马。

东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跑不动了,他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望着那指示牌——18层!他们一直都在这一层兜转。

“怎么办?”黄朝都要哭了。

“我们骂脏话!”东子想起遇到鬼打墙的解决方法。

两个人骂骂咧咧地继续朝下跑,终于跑到一楼了。他们迅速钻进值班宿舍,“砰!”一声关上了门,门是有点儿老旧的门,门内是穿插的锁扣,因为太久了,插头有些生锈,他们废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门插好。

追逐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门外静悄悄的,一道木门,好像把一切恐惧都锁在了门外。

2

两个人气喘吁吁、胆战心惊地坐到各自的床上,死死地盯着门,现在怎么办?他们都没有勇气再去查验一番。两人商量,决定明天报告给领导。

今晚就暂时在宿舍凑合一晚。

这个值班宿舍就在一楼,大堂的西北角,十分简陋,有两张简易的床,窄得不容易翻身,一张木桌、一把椅子,还有一台很小的电视机。除此之外,还有脸盆、暖壶、拖鞋和一些杂七杂八同事们的生活用品,满满当当地堆在房间的一角。

两个人哆哆嗦嗦地上了床,床“吱吱呀呀……”地叫了一阵儿。

东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门外很静,黄朝也很静,东子翻了个身,努力辨别着黄朝的鼻息,好半天他才分辨出是黄朝的鼾声,他睡着了。

东子躺好,胡思乱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真的是鬼吗?他不知道,想着想着,眼皮儿越来越沉重了。

东子是被尿憋醒的,黑暗中他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他在想要不要去厕所,可是他憋不住了。

他壮了壮胆子,打开了门,差点儿魂飞魄散——一个白色的人影儿飘飘乎乎地不知从哪里飞了下来。

东子摇晃了一下,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它飘动着不知从哪儿掉落到地上,散落在一片黑暗的地板上。

东子的尿快憋不住了,他来不及多想,冲着厕所跑去。

厕所里的灯不知怎么坏了,一片漆黑。

他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清,他硬着头皮走进厕所。

他摸索着走到了小便池前,匆匆撒了尿,一边系裤子一边跑出来,赶紧回到了房间。

那条白色的连衣裙还在地上。

他摸着黑把门锁上,轻轻地上了床。他想是谁大半夜的把一条连衣裙拿到外面,还遗失到楼下?

房间里一片漆黑,仅仅窗外有一点儿黯淡的夜光。

他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他闭上眼睛,想着明早一起来就和黄朝把事情报给领导,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黑暗中,东子忽然瞪大了眼睛。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房间里太静了,静得落针可闻,静得连黄朝的鼾声都被吞没了。

他屏着气,努力竖起耳朵去听,原本黄朝睡着的地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他猛地转过去,朝旁边的床铺看去。借着幽幽的夜色,他看见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但她不是黄朝,她是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东子整个身子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看着那女人脸朝上躺着,平平的、直直的,像一具死尸。她的脸比连衣裙还白。

“谁?”东子颤巍巍地问。

那个人没有回答,身子慢慢地升起来了,直撅撅地悬浮在半空中,慢慢地向东子移了过来。

东子全身的骨头都吓软了,慢慢转头盯着她,他已经傻了。

那个死尸一样僵硬的人悬浮在东子上面三尺高的空中,脸依然朝上,双臂贴在身体两侧,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垂在东子的脸上,东子闻到了一股腐败的味道,几欲作呕。

突然,她的身子一下子翻了过来,倏地掉了下来。

东子的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那女人的脸贴着东子的脸,眼睛盯着东子的眼睛,他们之间只不过隔着一张纸的距离。东子只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没有眼珠,没有眼球,只有红通通的血液在里面。

东子猛地睁开眼,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心怦怦地狂跳着,震得胸腔发麻,眼前一片漆黑。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划了划,什么都没有,这才透出一口气。

四周静极了,像坟墓。

他屏气听了一会儿,听不到黄朝的鼻息。他缓缓地扭过脸,头皮一炸,“噌!”一下坐起来,血都冲到头顶去了。

房间太黑,但那原本躺着黄朝的床上,却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那女人平平地躺着,脸朝上,身子直撅撅的,像个死尸。

东子起了一身的冷汗,他摸着黑,一点点移到床边,伸出脚,找到鞋子,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他整个人抖得厉害,他害怕得几乎要疯了。他害怕心脏怦怦的跳声惊醒了那个人……

终于他走到了门口,摸到了门把手,他轻轻地转动着,可是门把却“咔吧!”一声。接着,他猛地回过身,害怕那女人醒过来,却没想到,她已经僵硬地站在他背后了!

他嗷嚎了一嗓子,拔腿就跑。

他像是听到那女人在身后悲惨地叫着……

大堂里一片黑暗,外面也一片黑暗,没有一丝人气。他跑掉了一只鞋,他慌不择路地不知道该去哪儿。终于他看到了一辆出租车,他钻了进去,直到停在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我打了电话。

3

我坐在餐桌对面看着他,他手仍旧在发抖。牛奶被他不小心洒出来一些,弄湿了他的袖子,他都未留意。精神有点儿恍惚。

东子名叫薛文东,地地道道的农村小伙子,父母给予希望,希望他读书有出息,出类拔萃,可惜学习不上心,早早就辍学在家。

平日里就是帮帮父母做做家务和农事。一转眼也26岁了,这么大在农村还没个对象也是少有的,父母说了几个亲事不成功,就希望他能去大城市闯荡闯荡,见见世面,如果能交个女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父母托关系,找人帮忙,拐弯抹角地找到了我,正好我一个朋友在一座写字楼里做物业主管,机缘巧合地把薛文东安排在那里做了一名保安。

他父母把他托给了我,而他又遇到这样的事儿,我理所应当要帮助他解决这件事。

我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明天我打电话给周鹏,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周鹏就是那个物业主管,我的朋友。

东子听到我的话,虽然还是战战兢兢,但他也知道,有些事儿,还是弄明白比较好。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三个人去探索解密,却意外地陷入了另一个古怪的世界中。

1818鬼楼中

“那层楼确实死过人。”清洁工老张搓揉着那双粗糙干枯的手神秘地说:“并且不止一个!”

此刻我、东子、周鹏正坐在一家餐厅大堂的独立包厢里,坐在我们对面的是这位矮小精干的老人,他身子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但一双眼睛却很有神,头发花白,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但实际上他已经六十多了。

虽是冬季但餐厅里开着暖气,很暖和。

正是中午的用餐时间大堂里人声鼎沸,隔着薄薄的屏风也掩盖不住这份嘈杂。在如此热闹的气氛下,听这位老者所讲述的事,我们还是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来这家写字楼上班的时候,17、18层当时还是一家旅馆,虽不归我们管理,但人多嘴杂,那旅馆发生的事儿还是传了出来。”老张神情一肃,思绪飘回了几十年前,“每层楼有十八个房间,客户当时的入住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但唯独18层最后一个房间少有人住。”

东子瞪大了眼睛,那最后一个房间就是18号。

“你们应该听说过,住旅店的时候千万不要住最后那间房。”老张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

空气忽然凝固住,我们默然。

他继续说道:“我上班的时候,旅馆刚开张不久,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生那件事,所有人都很吃惊并且疑惑不解。”

“第一位入住18号客房的人是位公司职员,因公出差,来的时候只拿了一个公文包,并且只住一晚。可是到第二天退房的时候却不见那人下来。大堂经理派服务员上去查看,服务员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开。”

“经理带着备用的钥匙去开18号的门,门打开,那人竟然就趴在窗户上,经理还来不及说话,那人就跳了下去。临跳前那人一脸茫然地回头望着他们,好像自己并不清楚他自己在做什么。”

“后来警察以自杀定性了这次事件,可是你们知道么,他在公司职位很高,家里房产无数,有爱他的妻子和三个儿女,谁也想不到他会自杀。”

老张喝了口水,端杯子的手却抖动着。他放下水杯,讪笑了一声:“其实自杀的事情不足为奇,每天世界各地都有,但这事儿怪就怪在,自那以后,好像所有要自杀的人都去到那个房间。”

“什么意思?”我问。

“先后有五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在那房间里自杀了,吃安眠药割腕,最奇怪的是有一对情侣,一个用皮带吊死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一个直挺挺地坐在马桶上。”

我心一跳:“那很可能是意外……性爱窒息。”这让我想起前些日子的新闻。

老张摇摇头:“旅馆营业的一年内在那间客房死了足有三十三人。”

这数字确实不少。

老张叹息道:“因为这事儿旅馆干不下去了,一年后就停了业。再后来17层租出去,但18层却没人敢租。”

我奇怪地问道:“那在旅馆开张之前18层里都住着或是租赁的是些什么人呢?”事情总不会无缘无故发生的,也许一切巧合另有含义。

老张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4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四点,太阳被厚重的雾霾所遮挡,整个天空如同一块铅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街道上形色匆匆的行人都带着厚重的口罩,遮起大半个脸,只露出两只眼睛。你甚至不知道,口罩下是不是正常的嘴脸。

东子的情绪一直有些萎靡,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叫他回去休息。

周鹏中途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是那个名叫黄朝的保安昏倒在大堂厕所的地板上,已经紧急送医了。他要回去处理一下。

临走前我提醒他查一下18号房是不是还有租户,并且再查一下在旅馆开张之前都住些什么人。周鹏说一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

我准备去18层看一看,有些东西只有当面直视它,你才能打破对它的恐惧,反之亦然,有些表面美好的事物,你只有站在近距离才能看到它的本质。

走在去写字楼的路上我一直思索着老张的话,他讲了那么多不但没有说出什么答案,还把整件事情带到一个更加扑朔迷离的境地。

我来到写字楼的时候正好赶上写字楼里人们下班。一波又一波的人从各个门内走出来,又走出去,不一会儿整栋大楼就空了。

我避开人群,走进电梯按下18层,电梯吱吱呀呀地叫了声,缓缓地升了上去。门开的一刹那吓了我一跳,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18层,竟然还有人员走动,他们穿梭在各个窗前,忙碌着手中的事。

不对,老张之前说过没有人敢租赁这层楼房,那这些走动的人是谁?

我踏出电梯,走近查看,才看到这些走动的真的只是人影二,我从他们身体里穿过,像破开一团雾。

我有些惊怵,定了下心神,对他们视若无睹。其实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我总会忍不住防备,那些潜伏的雾气会突然从背后扑过来!

北方的冬天,五六点时天已经黑了。我走在几乎暗淡无光的楼道里,灯管的老旧程度促使灯光的亮度几近于无,脚下是同样老旧的地毯,有若有似无的腐败气味从脚下悄无声息地冒出来。

我一间一间房门查看,一直走到1818号门前。1818安装了防盗门,厚重的朱红色大门上镶嵌着暗黑的猫眼儿,我把眼睛凑到猫眼儿上看,什么都看不到,红彤彤的一片。

我离门站得远了些,轻轻地敲了敲门。

等了半晌儿,没有回应。

我在门前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门也没有打开。

我突然意识到,站在门外通过猫眼儿是看清不到任何东西的,可是刚才那清晰殷红的是什么?一只充血的双眼!这个恐怖的想法一下攥住了我的心。我呼吸不由得加快,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原题:《1818号鬼楼》,作者:孙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