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嘎雪山下小山村的早晨

贡嘎雪山下小山村的早晨


驴友阿邦

2007年9月25日睡到自然醒,走到子梅村院子里才发现这种房子在藏区非常有代表性,一楼是喂牲口的,棚子上堆满了饲料(不知是不是青稞),二楼住人,三楼是凉台,放杂物、凉晒庄稼,在凉台上看到了接收电视的“大锅”,周围是刚收割完青稞的农田——围上了栅栏,远处是群山环抱,青山如熏。窗户很别致,与汉地不同:木制的窗户不很大,周围涂抹了白石灰,木头上绘有图案。太极、鱼形图案说明这个地方汉藏文化交流比较频繁。外面的梯子是用整棵树砍制而成的,古朴实用。一个个驴友站在窗户旁边,探出头来,远眺周围的群山。

驴友胡三,香港人。

驴友燕子是广州人,是我们的领队,巾帼不让须眉。


院外是一片牧场,马儿在悠闲地踱步、吃草。仔细观察,发现这个牧场被几个栅栏围住,大概属于各家的“责任田”。马有黑的、白的、栗色的,马是当地藏民的代步工具,放牧、驮东西,都离不开马,即使这个地方用上了摩托车,有些路段还得靠马。黄草、绿树、蓝天、白云,马儿低首专注地啃着美味佳肴,久入我梦中的一幅田园牧马图在这儿清楚地呈现出来。

在山脚下是看不到日出的,但清晨光线柔和,东面的山峦看得非常清楚,再远一些的雪山则若隐若现。我在子梅村这个小山村周围徘徊,心已飞向辽阔的苍穹、高远的群山。突然明白了,住在这样地方的人绝不会如住在平原地区的农民——人群密集,关系复杂,小心翼翼,守着雪山的人更虔诚、更豪爽,也更有胆量。久处嘈杂的都市,心早已被乌七八糟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不能自拔,莫非这巍然屹立、纯净洁白的神山能够将我的心灵变得更纯粹、更圣洁?还回我做人的尊严,给我纯真、勇气、力量、智慧,不知那高耸云霄的雪山是否听见我内心急切的呼唤。

这就是我们曾住过的地方——子梅村。

山峰的曲线非常柔和。藏民家里是比较整洁的,院子打扫得很干净,做完饭便收拾,餐具擦得锃亮。院外木柴摆放得整整齐齐。

早饭是望远做的,下了两大包面条,一顿狼吞虎咽之后,还剩下不少,望远只后悔下得太多了。有几个藏族小伙子过来问有没有骑摩托车的,大家情绪高涨,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我们由此登山,这是个大晴天,时间是2007年9月25日。有没有人坐摩托车,不知道,反正我一路是徒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