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案件揭秘:孽情迷心终后悔,一起婚外情引发的连环杀人案

悬疑案件揭秘:孽情迷心终后悔,一起婚外情引发的连环杀人案

红杏出墙,5000元协议卖娇妻

2000年5月,见丈夫整天喝酒,家里越来越困顿,胡福玲跟宋保良商量,让丈夫到煤厂上班,宋保良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闲散了已经很久的苏学成到煤厂上班后,干得并不怎么好,下班回家后依然喝酒,依然酒后打骂胡福玲。有一天晚上,胡福玲生病了,身体实在支撑不住,就没顾得上做饭。在煤厂忙了一天工作的苏学成晚上回到家一看家里冷锅冷灶,扭头就出去找表弟贺淑全喝酒去了。直到半夜,贺淑全才把喝得醉醺醺的苏学成搀扶回来,回家后丈夫当着表弟的面又打骂了胡福玲一顿,胡福玲实在忍无可忍了,她哭着连夜跑出了家门。

这时候胡福玲想到了宋保良,打电话给宋保良一说,宋保良立即开车来了,把胡福玲送到了医院,然后又把胡福玲安排到宾馆住下。这让胡福玲从心底里对宋保良充满了感激,又充满了莫名的失落和悲哀。虽然自己有一个高大魁梧的丈夫,可在这样暖暖的春夜里,连正常的夫妻生活自己都无法享受,想到这些,胡福玲坐在宾馆的床上,委屈得流下泪来。

这时候,宋保良坐在她身边,轻轻拥着胡福玲入怀,在她身边极尽温柔缠绵。渐渐地,胡福玲陶醉在宋保良的关爱中。宋保良不失时机地抱住了胡福玲。面对善解人意的“宋哥”,虽然胡福玲心如撞鹿,却还是顺从地依偎在宋保良身上,任由宋保良拥着自己。宋保良不停地亲吻着胡福玲,她小声地问了一句:“宋哥,你能爱我一辈子吗?”

“能,我爱你一万年!”宋保良信誓旦旦。胡福玲的身子已经化作一团软泥,她闭上眼睛,任由宋保良把自己覆盖着……胡福玲悠悠地沉浸在宋保良为她营造的温柔乡了。那一刻,胡福玲真的感到幸福极了,陶醉极了,她的心底涌动着爱的潮汐,她紧紧地抱着宋保良亲吻起来……

当干柴遇到烈火,那只有欲火焚身的份了。从这之后,两个人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的性关系一直悄悄地进行着,胡福玲的家就成了两人私会的场所,只要苏学成到煤厂上班,宋保良就开车赶到胡福玲家与她颠鸾倒凤,而苏学成一直被蒙在鼓里。

只要有时间,他们都要在一起极尽缠绵之事,这让胡福玲感到自己从丈夫那里没有得到的和谐和快乐。而他们在苟且时,胡福玲的丈夫正在情夫宋保良的煤厂里挥汗如雨。

胡福玲就这样成了宋保良的情人。开始的时候,胡福玲虽然隐隐觉得这样下去有些不妥,但她是快乐的。因为她的情人很有“实力”,是响当当的厂长,在当地是很有头脸的人物。

苏学成在宋保良的煤厂干了不到半年,就以收入太低为由另找别的工作了,其实苏学成不愿意说出来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听工友们开玩笑说自己的老婆跟厂长有点说不清楚,苏学成虽然没有捉奸在床,但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而在这个期间,胡福玲和宋保良的接触越来越多。宋保良决定扩大经营,再开办一个煤厂,让胡福玲帮他刷小广告招人,胡福玲欣然同意,跟苏学成说回娘家一趟,就跟宋保良两人一起开车上路了。

两人忙了几天,胡福玲一直没回家。有一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离胡福玲娘家不远的一个地方,胡福玲说想回娘家一趟,宋保良欣然同意了。当晚,他们开车赶到胡福玲的姐姐家。

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苏学成急匆匆闯进门来,正碰到宋保良跟胡福玲碰杯喝酒。苏学成上前揪住胡福玲的衣领,二话没说,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胡福玲的脸上顿时出现了4个指印。

见自己的情人被打,宋保良上去跟苏学成厮打起来。可宋保良根本不是身材魁梧的苏学成的对手,苏学成拿起一个大碗朝宋保良砍来,宋保良一躲,饭碗砍在了丈母娘身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慌乱之中,宋保良连忙溜出门,开车一溜烟儿跑走了,此后很久也没敢再去找胡福玲。而胡福玲当晚免不了挨了苏学成一顿胖揍。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胡福玲收敛了许多。她在丈夫面前绝口不提宋保良的事情,让丈夫感到胡福玲和宋保良不再继续交往了。但苏学成还是经常对她拳脚相加,而恰恰是在这个时候,胡福玲的耐性达到了极限,她开始琢磨着怎样整治一下丈夫。

2002年8月,在一次幽会中她跟宋保良摊牌说:“你想办法找人打我老公一顿吧,不然我就被他打死了。”

宋保良一口答应下来。他开始四处找人对苏学成下手。

2002年9月底,苏学成莫名其妙地与当地的一个号称“小霸王”的青年人产生了争执,被会些拳脚的“小霸王”揍了个鼻青脸肿。苏学成不服气,半个月后第二次与“小霸王”较量时,苏学成竟被打折了一只胳膊,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才出院。出院后本想纠集人报复“小霸王”,但听说“小霸王”是黑道上的人物,他没敢轻举妄动。

苏学成被打伤后,已经怀疑到胡福玲和宋保良的头上,但他装作不知底细。在医院里,胡福玲看见丈夫狼狈的样子,恨恨地说:“就剩下一只胳膊了,看你以后还打不打我。”已经病歪歪的苏学成哪还听出来胡福玲的弦外之音,他依然嘴硬地说:“你不伺候好老子,我一只胳膊也打你个哭爹喊娘!”胡福玲恨恨地看了丈夫一眼,掉头走了。

出院后,苏学成第一件事就是让胡福玲约上宋保良一起吃饭。这下可把胡福玲和宋保良吓坏了,以为苏学成要报复。他们战战兢兢地与苏学成在一个饭馆见了面。苏学成开口就对宋保良说“你和胡福玲的事我以后不管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但你别拆散我们的家庭。条件是你借给我5000块钱,我在涿州开个商店。”

一听苏学成这样说,宋保良连口答应。3个人酒足饭饱之后,苏学成拿出一份协议书来,大致的内容是把胡福玲卖给宋保良。3个人煞有介事地在上面签字画押。宋保良当即煞有介事地拍出5000元现金,苏学成也煞有介事地打了借条。酒后,胡福玲坐上宋保良的车一溜烟儿绝尘而去。

苏学成和胡福玲用这5000元开了间精品百货店。而宋保良终于可以“合理合法”地随时光顾百货店,也可以随时拉走胡福玲尽鱼水之欢。而苏学成对此似乎也不太介意了。其实,苏学成的用意当然不仅仅是开这个百货店,而是想以此赚钱购买枪支,去报复“小霸王”和宋保良,以雪断臂之仇。因此,他央求表弟贺淑全帮忙联系买枪。因为这个远房表弟经常自吹自擂说自己认识黑道上的人物,跟黑社会的“老大”是铁哥们儿,黑道白道都吃得开。

英俊潇洒的贺淑全性格爽快,他的热心肠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有一次他到北京办事,到琢州车站时看到一个抱孩子的妇女乞讨,听说是躲避计划生育的外乡人,立即把身上所有的钱物给了人家,回家后又担心人家吃不上饭,赶忙买了一面袋馒头送到车站,还硬塞给人家50块钱让那个妇女买票回家。几个月之后他再次在车站看到了那个抱孩子的妇女乞讨,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当时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好人了,但刚发完誓,他还是给那看着可怜的妇女搁下了2块钱。

贺淑全有种敢作敢为的仗义,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不但能力强人缘也不错,交了很多铁哥们,但就是没有女人缘,眼看年龄越来越大,其实,贺淑全早被胡福玲迷惑住了。自从在苏学成的婚礼上见到胡福玲,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和好听的声音一直在贺淑全的记忆里重复出现,贺淑全常常想,如果表嫂没有结婚,嫁给自己多合适啊。可胡福玲已经名花有主了,这使贺淑全惆怅了好一阵子。

从此之后,贺淑全有事没事就往表哥家里跑,有时给表哥带两瓶好酒,有时给孩子买点小衣服和玩具,当然,贺淑全也不忘给表嫂带点化妆品什么的。表嫂对贺淑全也不错,每次都热情款待,表哥在家时,表嫂就下厨做几样小菜给他们哥俩下酒,表哥不在家,表嫂就跟贺淑全唠唠嗑,甚至还张罗着给贺淑全找对象。但每次贺淑全都坚决拒绝。后来胡福玲着急了,问贺淑全说:“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

贺淑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就要跟嫂子你一摸一样的!”胡福玲听了,脸腾地红了,连忙岔开话题。

在很长时间里,贺淑全只是把胡福玲当成自己的知音和倾诉的对象,两个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慢慢地,贺淑全越来越喜欢起这个表嫂来。跟自己同龄的胡福玲看起来像二十五六岁。虽然刚生了孩子,但体型一直没有大的变化,反而更增添年轻少妇特有的成熟韵味,再加上他对自己的细心与体贴,这一切都让贺淑全感到幸福和心动。随着交往的深入,胡福玲似乎也对英俊潇洒的贺淑全产生了感情。

苏学成下岗后开始酗酒闹事,酒后就打骂胡福玲。贺淑全也很为表嫂的处境而心感不平,他曾经无数次央求和劝阻苏学成不要喝酒后再打表嫂,但苏学成酒后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有一天晚上,苏学成来找贺淑全喝酒。直到半夜,贺淑全才把喝得醉醺醺的苏学成搀扶回来,回家后苏学成当着贺淑全的面又打骂了胡福玲一顿,胡福玲哭着跑出了家门。

贺淑全追赶了好久才追上胡福玲,好言相劝让胡福玲回家。但胡福玲再也不想回家了,贺淑全只好陪着胡福玲满大街转悠,从深夜一直转到清晨。这让胡福玲从心底里对贺淑全充满了感激,那天晚上,面对妩媚柔弱的表嫂,贺淑全怜惜不已,却还是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任由胡福玲依偎在自己怀里。胡福玲突然仰起头来,闭上眼睛,轻轻把嘴唇压在了贺淑全的嘴唇上。贺淑全慌乱不已,任由胡福玲把自己狂吻着……

贺淑全的身子时而僵硬,时而化作一团软泥,贺淑全的心底涌动着爱的潮汐,紧紧地抱着胡福玲亲吻起来……

苏学成离开煤厂后,酒后更加疯狂地打骂胡福玲。贺淑全每次去他们家,经常看到胡福玲鼻青脸肿的,贺淑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越来越怜惜胡福玲,但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她。

有一次,贺淑全去找苏学成办事,正巧碰到苏学成揪住胡福玲的衣领打耳光。

贺淑全赶紧上前劝架:“二哥,你干什么又打我嫂子?”

苏学成一见贺淑全,气哼哼地说:“我打自己的老婆管你什么事,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骚货!让她跟乌龟王八蛋乱搞!”

贺淑全以为苏学成是在骂自己,他上去跟苏学成厮打起来。最后贺淑全也被揍了一顿。

2002年8月,胡福玲跟贺淑全说:“再这样下去,我非让我老公打死不可,你一定想办法找人打我老公一顿,让他长点记性,最好打残了他,让他不能打我了。”

贺淑全说:“我可以找人打他一顿,打残他我可不敢,等我二哥好了准跟我没完。”

“就你这样,还像个男人吗?你不干我去找别人干!”胡福玲对贺淑全不屑一顾。

贺淑全以为胡福玲只是一句气话,没想到,2002年9月底,苏学成莫名其妙地被“小霸王”打折了一只胳膊。贺淑全听说苏学成被打伤,赶忙到医院去探望。

出院后,苏学成有一次突然趴在贺淑全的耳边耳语道:“表弟,我听说你跟黑道上的人物有联系,黑社会的“老大”是你铁哥们儿,你黑道白道都吃得开,能不能帮我联系买支枪?”“你买枪干什么?”贺淑全吃了一惊。

“我要报复我的仇人,就是打残我胳膊的人和幕后指使的人。”苏学成恨恨地说。

“那人是谁?”贺淑全更吃惊了,他以为表哥知道了自己跟表嫂的事情。

苏学成说:“反正不是你,你不用管是谁,你帮不帮哥哥这个忙吧?”一听苏学成这样说,贺淑全赶忙答应帮忙。其实,贺淑全只是酒后虚荣,自吹自擂说自己认识黑道人物而已,根本不知道黑社会是怎么回事。

时间到了2000年10月的一天晚上,胡福玲被打骂之后咬牙切齿地哭喊着说:“苏学成,你等着,有你好看的……”就在这一刻,胡福玲起了杀心,她决意要除掉自己的丈夫,投入宋保良的怀抱。胡福玲把指甲快按到肉里面,她在喃喃地说:“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人!”

其实,宋保良跟胡福玲不过是肉欲的激情而已,他根本没有离婚的打算,也不想娶水性杨花的胡福玲。当胡福玲跟他提出弄死苏学成时,他坚决地拒绝了。后来经不住胡福玲的软磨硬泡,也只是假意答应下来,根本没有实质的动作。

而这个期间,苏学成加紧了与贺淑全的联系。

2003年1月,快到春节了,胡福玲见宋保良迟迟没有下手。就对宋保良说:“苏学成已经怀疑他的胳膊是你找人给打折的了,他要报复你,这几天他正跟我要钱找贺淑全买枪呢,你晚上最好别出去,小心出去回不了家门了。”

宋保良一听害怕了:“你千万别给他钱,千万别让他买枪。不然咱们就完了。”

胡福玲见宋保良上套了,接着说:“我哪敢不给他钱,要不给他钱他肯定揍死我,这两天他天天跟贺淑全在一起,让贺淑全给他买枪呢,咱们最好先下手为强。不然,咱俩肯定死在他的枪下。”

宋保良知道苏学成的脾气,这次他真的害怕了。他答应胡福玲马上找人干掉苏学成。第二天,宋保良找到了他的一个朋友李永。这个李永从1989年开始,先后因为盗窃和伤害罪两次被判入狱,直到2002年6月才出狱,靠给别人充当打手赚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宋保良见到李永,李永的第一句话就问:“哥,你现在有钱吗?借我点,我现在没钱。”

宋保良也直来直去:“我现在有点事,你能办吗?”

李永说:“你只要给我钱,杀人我都干!”

“我就是让你去帮我杀个人。现在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宋保良把自己与苏学成、胡福玲之间的恩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永。李永问:“这个人在哪儿?我现在就可以去。”

宋保良随即把李永拉到苏学成的百货店附近,指认了苏学成。然后拿出1万元现金交给了李永。李永跟踪了苏学成20多天,准备在苏学成出门后捅死他。但苏学成这些日子一直在百货店里忙活,李永不敢闯入人来人往的百货店里下手。

在这个期间,胡福玲见一直没有动静,多次打电话催促宋保良。眼看到大年三十了,胡福玲恨恨地给宋保良打电话,宋保良无奈地说:“没法弄啊,在路上碰不见,到你家里风险太大。”

“我倒是有个办法,他最近老跟贺淑全在一起,只要让贺淑全把他引出来,我们就有招了。”胡福玲说:“贺淑全老在我面前犯骚,偷偷摸摸地想吃我豆腐,我的话他准听。”

“就这么定了!”宋保良与胡福玲商定了一个周密的杀人计划。

孽情迷心,表弟受骗杀表哥

苏学成越来越着急地催促贺淑全联系买枪,但贺淑全迟迟没有回音。2003年正月初五,苏学成到母亲家去了。胡福玲一个人在家没事,正琢磨着怎样找贺淑全呢,贺淑全却不请自来了。一进门见穿着节日服装的表嫂胡福玲颜若桃花,更是痒痒得百爪挠心。

见胡福玲在唉声叹气,贺淑全问:“我二哥喝了酒还那么朝死里打你啊?”

“还是朝死里打我。”胡福玲似乎有满腔幽怨。

“等明天我替你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行不?”贺淑全坐在了胡福玲身边。

“就你这样瘦不啦叽的?两个也让你二哥打趴下了!”胡福玲似乎对贺淑全不屑一顾。

“哼,你别小瞧我,我现在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贺淑全一脸的得意。

“就凭你,你二哥能听你的?”胡福玲仍然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贺淑全往前凑了凑,鼻子快贴到胡福玲的脸上了,对胡福玲耳语道:“我二哥让我帮他买枪呢,说是杀一个仇人。我二哥的胳膊是不是你找人打的?他已经怀疑你找人给打折的了,他要报复你。”

胡福玲一听害怕了,但故作镇定地说:“他早怀疑咱俩了,要杀我,他也不会放过你。咱们最好先下手为强。要不你把你二哥的胳膊再打折一根,让他没有力气打我?”胡福玲试探着问贺淑全。

“那我可不敢,等我二哥好了准跟我没完,最起码把我二哥打傻了,让他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他就不能打你了。”贺淑全很为自己的创意而自豪。

没想到胡福玲却说:“你要把他打成植物人,我们孤儿寡母的还怎么过啊?”

“那好办啊,你跟我过日子不就行了?”贺淑全的身子又朝胡福玲的身子靠了过去。

胡福玲问:“我跟你过好说,那你二哥咋办?”

“那就更简单了,咱俩养着他,只要跟你过,什么我都愿意干!”贺淑全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抱住了胡福玲,并顺势按在了床上。

胡福玲一边半推半就地挣扎着,一边说:“那也行,以后你得什么都听我的,我叫你朝东你就朝东,叫你朝西你就朝西。”

“都听你的。”贺淑全害怕胡福玲再瞧不起自己。

“这话才有男子汉气概呢”胡福玲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抱住了贺淑全,并顺势倒在贺淑全的怀里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会伺候你一辈子的。”

“行!”贺淑全迫不及待地把胡福玲压在了身下……

两人密谋在正月十五闹花灯这天下手。离开的时候最后贺淑全问胡福玲:“我要打坏了他怎么把他弄回家?我一个人干不了,这事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胡福玲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让贺淑全去找宋保良,用宋保良的车。然后把宋保良的传呼号码告诉了贺淑全。贺淑全志得意满地离开了胡福玲家。

贺淑全走后,胡福玲立即把宋保良和他雇佣的杀手李永约到家里,三个人密谋了整整一个下午,把所有细节都计划妥当了。

正月十四下午,贺淑全按照胡福玲的意思约见了宋保良,宋保良满口答应。

此时,被胡福玲一步步推向犯罪深渊的贺淑全已经停不下脚步了。

正月十五一大早,贺淑全就来敲门拉苏学成去喝酒,一听说喝酒,苏学成就来了劲头,赶紧起床穿衣服出了门。而胡福玲带着孩子去看花灯去了。

贺淑全本想把苏学成灌醉之后,约宋保良和李永前来一起下手把苏学成打成瘫痪,但在喝酒的时候,贺淑全迟疑了,对自己的表哥,他怎么也下不了手。贺淑全犹豫了整整一天,迟迟不忍心动手,桌后还是把醉成烂泥的苏学成送回了家。

没想到,贺淑全却遭到了胡福玲的一顿训斥和埋怨。离开胡福玲家后,却见宋保良和李永怒气冲冲地在路口等着他,尽情地数落他,讽刺他说话不算数,不像个敢作敢为的男人。李永说:“我们都是白忙活,你却白得了一个媳妇,我们帮你,你却当了缩头乌龟,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你是不是胆小怕了?”

贺淑全是受不了别人刺激的人,他说:“干就干,谁怕谁啊?”说完扭头回到了胡福玲家,敲开门又约苏学成去喝酒,此时半醉半醒的苏学成听说要喝酒,马上跟贺淑全出了门。这时候已经是正月十五晚上10点了。

出门后贺淑全骗苏学成说,卖枪的人找到了,正在郊区的一个地方等着呢。苏学成一听来了精神,连忙跟贺淑全打车到了郊区。此时,李永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贺淑全介绍说李永是卖枪的人,三个人刚刚走到一起,李永就偷偷递给贺淑全一把水果刀示意他下手,但贺淑全迟疑了,没有动手。

面对苏学成,李永摆出一副江湖气派,自称黑道人物。当苏学成提出买枪的时候,李永却要求苏学成剁下小拇指以示诚意。买枪复仇心切的苏学成答应了,但怕疼不敢自己下手,要李永帮忙。李永让苏学成坐在地上并用半块砖垫在手指下。

就在这个瞬间,李永突然搂住苏学成的脖子,冷不防从背后掏出一把杀猪刀,朝着苏学成的心口处狠狠地捅了一刀。苏学成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一个麻袋一样沉闷地倒在地上死了。

贺淑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他战战兢兢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水果刀差点扎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惊恐地说:“李永,你怎么把我二哥杀了?你赶快把刀扔了吧!”

但身为杀手的李永极为镇定,他一手拿刀防止贺淑全出手杀了自己,一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不到两分钟,宋保良就开车过来了。

贺淑全一看,腿都软了。他怕自己也被李永杀掉,爬起来跌跌撞撞就往野地里跑。刚跑几步就被李永喊住了,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回来帮李永把苏学成的尸体抬上了车。李永让贺淑全跟他们一起去扔尸体,但早已吓坏了的贺淑全浑身筛糠,再也不敢去了。李永塞给贺淑全一叠钱之后,跟宋保良一起往十渡风景区开去,汽车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这时候,贺淑全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坐在地上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缓过神来。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在黑夜里朝着远处有灯光的地方狂奔而去。然后步行了两个小时来到胡福玲家,这时候已经是深夜2点多了。

悔当杀人刀,魂飞自首夜

贺淑全敲门时,胡福玲没有让贺淑全进门。隔着门缝,贺淑全把杀人的经过告诉胡福玲后,问胡福玲怎么办,要不要报案或者逃走。胡福玲一改往日的亲昵口吻,冷冷地说:“你回去吧,你要报案你也是杀人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贺淑全央求胡福玲开门,但胡福玲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贺淑全只好怏怏地离开了。走到半路上,贺淑全的心里觉得不对味,自己本来没打算要杀苏学成,李永怎么会一刀宰了他?又为什么事后李永塞给自己钱?宋保良一个堂堂的厂长为什么会参与进来呢?那么多的疑问让贺淑全百思不得其解,他返身又回到胡福玲家,却见窗口处严严的窗帘边透出微弱的灯光。贺淑全悄悄走过去,趴在窗口一听,立即惊出一身冷汗来。

原来宋保良和李永正在胡福玲的卧室里密谈,贺淑全隐隐约约听宋保良问:“贺淑全的口严不严?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不会,放他走吧……这两天你别来找我了,过几天我到你家去,实在不行咱们就远走高飞……”胡福玲小声说。

没等听完,贺淑全吓得赶快离开了。一路狂奔回家后,贺淑全彻夜难眠。尽管他还搞不明白很多事情,但杀害表哥己经成了事实,现在惟一的办法是去自首,不然自己肯定死罪不饶活罪难免。

第二天一大早,贺淑全敲开了胡福玲的家门。胡福玲眼圈发黑,显然也是一夜未眠。贺淑全对胡福玲说:“嫂子,我想了一晚上,我觉得这件事情出得太蹊跷,咱们还是自首去吧!”

没想到胡福玲的脸上冷若冰霜:“自首?杀人是你杀的,只有你去顶罪,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淑全辩解说:“我没杀,是李永杀的,我二哥死得太冤枉了。”

“冤枉什么?他罪有应得。你知道吗?我不杀他,他就杀我和宋保良,他的那条胳膊就是宋保良找人给他打断的……”

说起宋保良,贺淑全的疑问更重了。贺淑全连忙问宋保良为什么参与杀人等疑问,此时胡福玲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缘由告诉贺淑全。

听完胡福玲与宋保良商定的这个周密的杀人计划。贺淑全又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自己一直心爱着的女人竟然有如此蛇蝎心肠,他下定决心报案。如果报案不成,就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永远不再回来。他对胡福玲施了个缓兵之计说:“自首也是死罪,我不去了,下午准备点钱到外地躲一段时间再说吧。”贺淑全本想以这个理由离开胡福玲去报案,但没想到胡福玲随即对贺淑全说:“这样最好,我马上联系宋保良,找到李永后商议一下去什么地方。”

贺淑全还想说什么,胡福玲已经拨通了宋保良的手机,约定在开发区见面。贺淑全只好随着胡福玲去见宋保良。而此时,宋保良早和李永约定好对贺淑全下手了。

4人见面后进了一家饭店,上完菜,宋保良和李永叫贺淑全出门说话,宋保良问是报案还是逃走,贺淑全一言不发,李永连忙说不能自首。一会儿,他们回到了包间,贺淑全见自己酒杯里的酒有点发黄,就问:“我的酒怎么黄了?”

胡福玲连忙说:“我怕你喝多了,加了点茶水,茶水解酒。”说着也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点茶水,也给宋保良和李永的酒杯里又倒了点茶水。贺淑全见大家的酒跟自己酒杯里的酒颜色差不多,也没起疑心,一口喝了下去。当然,贺淑全不知道,胡福玲已经在他的酒里下了剧毒耗子药“毒鼠强”。

4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上了宋保良的车,走到开发区时胡福玲说回家去接孩子一起走,就在中途下了车。宋保良开车继续往十渡风景区方向走。过了一会儿,贺淑全开始恶心呕吐,腹中犹如刀搅,他知道,肯定是喝酒的时候胡福玲给自己下了毒药。但他忍着没有说话,想伺机逃走,此时,他已经越来越晕眩了。

他们的车到达十渡风景区的山路上时,贺淑全见四下无人,周围都是密密的树林。连忙说:“我胃里难受,让我下车吐一下。”

宋保良停车后,贺淑全晕晕乎乎下了车,假装蹲在路边呕吐,回头一看李永戴着手套拿起那把杀死苏学成的杀猪刀正准备往自己这边来,他站起身来撒腿就拼命地往树林里跑,没跑几步,就头重脚轻地摔了个跟头。还没等他爬起来,宋保良手拿一根铁棍朝贺淑全的头上重重地致命一击。贺淑全“哼”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李永提着杀猪刀上去朝着贺淑全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一刀,然后又把贺淑全的双眼扎烂了。

临死的时候,贺淑全也不知道,就在头天晚上,自己的表哥苏学成也被抛尸到这个地方,离他死去的地方很近很近,不过百米之遥。

第二天,也就是2003年正月十六,北京市房山区警方发现了贺淑全的尸体,连续2天在同一地方发现两具男子尸体,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他们以为在涿州杀人到北京抛尸做得天衣无缝,但警方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公安机关在査明身份后立即展开调查,确认胡福玲有重大参与作案的嫌疑。又经查询死者2003年2月15日的手机通讯信息,显示该手机最后两个通话记录为李永和宋保良。经调查,警方将宋保良、李永二人也确定为重大作案嫌疑人。

2003年2月20日,在天津开往牡丹江的列车上,李永被抓获。2月21日,潜逃至山西的宋保良也落入法网。

。正月十七一大早,对于胡福玲来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她正在自己的家里收拾卧室,当公安人员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胡福玲还以为是他的情夫宋保良前来幽会,她习惯地撒娇说:“亲爱的,进卧室来吧。”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胡福玲才发现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警察。她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2003年11月20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审结这起连环杀人案,以故意杀人罪,分别判处被告人李永、宋保良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胡福玲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后记:胡福玲、宋保良、贺淑全、李永害人害己,四人殉命,一人死缓。血的教训告诫人们,婚外情不仅会导致幸福美满的家庭破裂,社会公德的倒退、泯灭和沦丧,而且还能酿成恶性犯罪案件,它给社会带来了极大的不稳定。婚外情的“赞歌”不能再唱下去了!

维系家庭的基本要素是夫妇双方的感情。婚外情往往源于婚外性。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婚外性行为的日益泛滥,对婚外情规模不断扩大起了推波助澜的消极作用。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人与之间的距离相对缩小了,交际圈增大了,交际渠道增多了,异性交往冲破了夫妇、同事之间局限范围。加之人们在性行为上本能的求新、求异心理,很难做到“坐怀不乱”的诱惑。不少意志薄弱者在异性的频繁交往中移情别恋失足,产生了偶尔的婚外性。有些可能是“一夜情”,有不少从“一夜情”发展成相对固定的婚外情。

由于男女双方不同的文化知识、社会地位差异,演变成不同外在形式的婚外情:具有一定社会地位和文化水准的情场高手,婚外情具有更大的隐蔽性和欺骗性,出现“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奇特现象,成为幸福家庭的“隐形杀手”;有些文化层次和社会地位较低的婚外情者,婚外情的公开交往少有顾忌,抛头露面,吃喝玩乐,难免有风声回传到家庭中来,使本来平静的家庭“三天一吵,五天一闹”,夫妻间日渐出现摩擦和裂痕;少数素质低下、喜新厌旧的婚外情者,被“野鸳鸯”搞昏了头脑,不分场合、不分内外,“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家里打得头破血流”,家庭暴力不断,结发夫妇只好分手了事。近年来,社会离婚率的上升,究其原因与婚外性引起的婚外情密切相关。而且也越来越呈现出高龄化与老龄化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