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全世界都千年难遇的天才,却被逼跳楼...他不为人知的往事!
他是千年难遇的天才,
名字响彻全中国,
却被逼跳楼,命悬一线。
他是世界顶尖的“最强大脑”,
却穷困潦倒,近乎乞丐。
他被人嘲讽是“憨儿”“木头”,
却让邓小平感叹,
“中国若有一千个他,真就不得了!”
他,就是陈景润。
1933年5月22日,
福建省闽侯县陈家,
迎来了一个新生婴儿。
父亲为他取名:景润。
小时候的他,
看起来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
不爱舞枪弄棒,也不爱吃喝嬉闹,
唯有书本,能让他兴味盎然。
玩捉迷藏时,
他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一边津津有味的看书,
一边等着小伙伴来“捉”他。
但常常是天黑了、小伙伴都走了,
他还浑然不觉。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十个春秋。
直至一日,天地忽变,
而他的快乐也在那一天戛然而止。
那天,家门口挤满了人,
人群中不时传出父亲的哀嚎。
一只巨大漆黑的棺木,
沉默的横亘在院子里,
他看到了母亲就躺在里面。
他听到有人喊他去磕头,
也听到有人让他哭,
但他却倔强的不掉一滴眼泪,
直到天黑了、人散了,
他才伏在棺木上嚎啕大哭。
母亲的死,
像是擦黑了他的天。
而母亲生前叮嘱他要好好学习的话,
成了他唯一的光亮。
他更加发奋努力、刻苦求学。
自小学二年级起,就开始跳级。
尤其是数学课,他尤为出类拔萃,
一本数学书,
只用两个星期就能完全掌握。
终于,他的出众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这个人就是他的数学老师——沈元。
陈景润与沈元(右)
一次,沈元在课堂上,
给大家出了一道古典数学题“韩信点兵”,
在沈元的教学生涯中,
这道题就没有几个学生能答对,
但马上,沈元就听到讲台下
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回答道:“53人”。
沈元惊呆了,
他看着这个孩子怯生生又坚定地目光,
忽然感觉到一种希望。
于是,沈元告诉他:
“200年前,一位叫哥德巴赫的德国数学家,
提出了:任何一个大于2的偶数,
均可表示两个素数之和 。
也简称:1+1猜想。
但这个难题,
至今在世界上都无人能解。”
沈元告诉他:
“这道题,就是:哥德巴赫猜想。”
沈元老师告诉他的题,他记住了;
沈元老师眼中的期待,他看懂了。
但那时的他并不知道,
自己的一生将与这道题,
紧紧纠缠、爱恨不休。
1953年,厦门大学毕业后,
他被分配到北京四中教书。
但在数学王国中叱咤风云的他,
却遇到了棘手的难题——口才。
常年的封闭自我、埋首书堆,
让他羞于表达;
浓重的家乡口音、方言俗语,
让他的话艰涩难懂。
于是,几节课后,
学校认为他无法胜任教师岗位,
只允许他给学生批改作业。
打小儿就要强好胜的他,
怎能受得了如此打击?
当他听到领导断言“你教不了数学”时,
当他看到学生们质疑又怜悯的眼神时,
他再也无法忍受,一病不起。
而上苍是残忍的,
向他诠释了何为“祸不单行”。
闻听他缠绵病榻后,
学校一纸“停职令”,
彻底将他抛入深渊。
但也因此,
将他推上了另一种人生。
不会教书、不会技术;
不会务农,更不会经商,
他会的,
好像就只有看书了。
于是,他索性摆了一个租书摊,
虽然一天下来只有几角钱的收入,
但他却心满意足,
因为他终于可以守着书,
没日没夜的看了。
远近几条街的人们都认识他,
大家管这个穿着破烂、
戴一副瘸腿眼镜的书摊匠叫“憨儿”
可他听后,只是脸一红、头一低,
又埋进书里,去钻研那些数学题了。
只要有书看,他就不觉得苦;
只要能算题,他就觉得日子还能过,
但上天不忍一颗钻石在尘埃里埋的太久。
一个人的出现,
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这个人叫:华罗庚。
当时,厦门大学校长,
听说曾经的数学天才竟流落街头、
摆摊为生,不禁心痛不已,
就许他做厦大图书馆的管理员。
这份差事,
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恩赐,
他像是在沙漠中见到了清泉的人,
一头扎进书海,从天黑读到天明。
学俄语、学德语、学西班牙语,
以看懂外文的数学文献;
看论文、看古籍、看科研宝典,
以推算出精确的题目答案。
在他眼里,
那些枯燥无味的数字符号是有生命的;
在他笔下,
那些晦涩难懂的公式算法是有灵魂的。
而更让他欣喜若狂的是,
在厦大的图书馆里,
他发现了竟然还有一个人
也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
这个人叫:华罗庚。
但正在翻看华罗庚著作的他,
并不能想象,
这个人将对自己的一生
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
他夜以继日的研读华罗庚的著作,
废寝忘食的验算世界难解的题目,
而但他那一篇《塔内问题》的论文,
进入华罗庚视线时,
华罗庚拍案叫绝:
“这个年轻人很好!很有想法!很有前途!”
华罗庚当即决定,
邀请他来北京参加全国数学讨论会。
并在会后不久,
就与中科院协调,将他调到了北京。
他是唯一一个被华罗庚
亲自点名调到中科院的人,
也是华罗庚一生中识得的最耀眼的钻石。
于他,华罗庚是指点迷津的伯乐;
于华罗庚,他是万里挑一的英才。
但1985年,
他人生中的伯乐永远的离开了。
那时,他已身患重疾、无法行走,
可仍坚持着要去恩师的墓前拜谒。
八宝山下、骨灰坛前,
这个“憨儿”、这个痴子,泪如雨下。
从今而后,
再也无人懂他对的数学痴狂,
再无处分享破解难题的喜悦。
那时的泪雨滂沱,
不仅是对恩师的哀悼,
更是对梦想的祭奠。
因为,这世间炎凉、人心险恶,
他早已看的太清太透……
1958年,作为文革的前奏,
席卷全国的“拔白旗”运动开始了。
学问做得越多,越是罪过;
书本读的越厚,越是反动。
批判揪斗如火烧平原,不可控制。
终于,这火也烧到了他的身上。
1968年4月的一天,
他永远无法忘记。
天气正常,午饭正常;
读书正常,小憩正常。
突然有一群人喊叫着闯进了他的家,
用雨伞、用木棒、用鞋子,
开始没命的抽打他、侮辱他,
一直将他逼近墙角。
他听到有人在厉声痛斥:
“你为什么要搞哥德巴赫猜想?
你这个寄生虫,
你想搞研究搞到国外去吗?
你这个卖国贼!”
他本是蜷缩在地、抱头而藏,
但一听到“卖国”二字,便忽的站起,
额上青筋暴突、拳头死死攥紧。
他吼道:
“我爱国!我不是卖国贼!
我有本事,不愿吃白饭!”
但反抗换来的是更凶恶的毒打、
更恶意的侮辱。
他干枯黑瘦的身体气的直发抖,
连眼镜掉了都毫无察觉。
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
他喊道:“我再也受不住了!”
转身便从三楼一跃而下。
血从口出,眼前漆黑一片,
模糊中,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讥笑:
“真不愧是大数学家,
连跳楼都能计算好角度,
摔都摔不死!”
……
十年文革,人已非人;
乱世之中,英雄气短。
所幸,他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所幸,他没有放弃哥德巴赫猜想。
他躲进自己的破屋中,
埋头苦读、不问世事;
他钻入题山题海里,
终日计算、拼尽全力。
也许,只有在数学世界中,
才没人当他是疯子;
也许,只有在算数时,
他才能获得片刻心灵的慰藉。
然而,当1973年春暖花开时,
他却畏惧了。
那一年,
他终于证明出了哥德巴赫猜想!
但这个能震惊世界的消息,
被他悄悄藏在心里,谁都不说。
文革的挨批挨斗,差点要了他的命;
街上的火光连天,让他心有余悸。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但旧伤未愈、又添新病,
怕自己不知何时就会撒手西去,
他不忍让这成果埋入黄土,
终于,还是将此消息公之于众。
但这个决定,
竟不知是他的福,还是他的祸。
“有人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他叫陈景润!”
“200年来全世界的谜题被他解开了!”
各种声音铺天盖地而来,
他的论文接连被中科院发表。
他的名字震撼了中国,
也震惊了世界。
外国一位数学家写信给他说:
“你移动了群山!”
一位数论家惊叹道:
“陈式定理是世界数学的光辉顶点!”
但光环有多耀眼,
现实就有多残酷。
长期的伏案工作、曾经的批斗打压,
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待“猜想”发表之时,
他早已卧床多日,水米不进。
中央得知后,马上下令送他去就医。
但当见到中央派下来的慰问团时,
他第一反应,
竟是飞快藏起了数学书和草稿纸,
神色慌张的连连辩解:
“我……我在听广播!你们要干什么?”
当听说是要带自己去住院疗养时,
他更是惊惧异常、拼命拒绝。
他说:“我不住院,
以后要说我犯了小病大养的修正主义!
运动来了还要被批斗的!”
他说:
“我不要护工,也不要特殊照顾,
以后批判的时候,全要算在我头上的!”
但他是数学皇冠上的明珠,
公正的评判和更多的厚待,
正向他涌来……
一天,他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突然接到通知:
周总理亲自提名他为全国人大代表!
他难以相信——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是“白专典型”,
一直是斗争对象,
竟突然变成了人大代表!
一夜之间由“白”转“红”!
他喜极而泣,又暗自担忧。
临出发前,他带了一个大大的旧提包,
里面装满了数学草稿和中外学术典籍,
但最上面,
他还是盖上了一本《毛主席文选》
和一张报纸。
那场风波已烙印在他生命里,
时刻疼痛而警惕。
他还带了一个脸盆和牙刷牙杯,
来接他的人笑了:
“您不必拿这些,宾馆里都有。”
但他却连连摇头:
“要的要的,不敢给别人添麻烦嘞。”
在他的世界里,
似乎只有数学、只有学术,
只剩了惶惑不安和拼命做题。
但终于,
有一缕阳光照进了他的生命。
1978年秋天,他正在病床上验算公式,
这时走进来一个护士为他换药。
抬头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正用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轻声细语,安慰备至。
那一次的对视,让他如坠云中。
后来,他几经周折找到了这个女孩儿,
知道了她叫由昆,
知道了她没有男朋友,
也知道了她钦慕着自己……
从那一天起,
这个浸在书中半生的书呆子
忽然变得温柔而细腻,
他主动教由昆学英语、看外文,
主动帮由昆打理杂事、分析问题。
他幽默的谈吐、睿智的思维,
也让由昆一点点的爱上了他。
一天,他鼓起勇气说: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由昆说:“我脾气不好”
他答:“没关系,我会让着你。”
由昆说:“我不会做饭”
他答:“没关系,我们可以吃食堂”
由昆说:“我不会打毛衣”
他答:“没关系,我可以穿你剩下的”
……
1980年8月,
他不再是一个数学疯子,
不再是一个算数狂人,
而成为了一个女人的丈夫、
一个家庭的支柱。
一年后,
儿子的出生仿佛也让他重生,
他将半生的委曲求全化作勇气,
呵护着妻儿,守护着家。
但幸福对他而言,
似乎总是奢侈品,
一次意外打碎了他的幸福和宁静。
儿子3岁那年,一辆车疾驰而过,
他躲避不及,后脑着地。
这次重击压垮了他本就羸弱的身体,
随后,引发了帕金森综合征。
这种病,被喻为
医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
至今全世界医学无人能解。
他解开了数学的“哥德巴赫猜想”,
却没能解开医学的“哥德巴赫猜想”。
也许这是轮回、是隐喻,也是宿命,
他还是没能躲过人生的公式、
既定的结局。
1996年3月19日,
呼吸衰竭,心衰休克,
他真的累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永远的睡了。
他有彗星一般闪耀的大脑,
但却被世俗折磨的体无完肤;
他渴望拥有一隅自由算数的角落,
但却被众人狠狠踩扁又高高抬起。
再耀眼的天资也罢,
再坚韧的意志也好,
他终究是个平凡人。
当哥德巴赫猜想的光环褪去,
当时间如大浪淘沙般淡漠了他的名字,
他只剩下那一句:
“我爱数学,我想看书!”
无法想象,
那副消瘦虚弱的身体里,
究竟蕴藏了多大的能量,
可以托举起全世界最难的谜题?
无法想象,
在那不善言辞、木讷孤寂的模样中,
究竟包容着怎样宽广的胸膛,
可以谅解所有的不公和伤害?
而今望去,国内国外,
痴迷学术者有之,爱国爱家者有之;
受尽苦难者有之,问鼎桂冠者有之。
但景润二字,不再有之。
只因他的眼睛太干净,
只因他的思维太敏锐,
只因他重理重教,更重情重义。
那个时代负他太多,
而他却对这世界报之以歌。
这个温柔的书呆子,
这个倔强的硬骨头,
他一肩扛起了中国学界的英魂,
又一手捧起了中国学者的希望!
他,就是陈景润。
勘破幼时运不长,未曾尝见油脂香;
天降奇才亦天命,可怜半生独恓惶。
慧智铁骨不逢时,身居陋巷逐猜想;
平白悬梁书生质,一载迈进红白场。
虎狼屈我又何如?行自清净心自方;
一身布衣有远志,逝把家国学威扬。
2019年3月19日,
陈景润逝世23周年,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