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披露宋美龄写爱情小说缘由:蒋介石玩儿劈腿,她无处宣泄苦怨

胡适披露宋美龄写爱情小说缘由:蒋介石玩儿劈腿,她无处宣泄苦怨

晚年的蒋介石与宋美龄(资料图)

本文原载于《文史天地》2005年第11期,原题为“宋美龄的惟一爱情小说《往事如烟》”



宋美龄是“第一夫人”、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但很少有人知道她能写小说。她写出的惟一爱情小说《往事如烟》,在美国文坛上“炒得沸沸扬扬,火火爆爆”,何以?也许本文能给你一个回答。

1997年,宋美龄女士在她贺庆100华诞的当天,曾感慨多端地列举了一生中的好多“惟一”。最出人意料的是,她写过惟一的爱情小说。但是,她回避了作品的名称,以及题材内容。在场的中外记者,无不想探底,而又不便追问,以至成了难解的迷团。美国《华尔街日报》著名记者埃·森理十分玄乎地说,作为举世闻名的女政治活动家,此事实在不可理解,可谓是20世纪初一大传奇。

轰动效应

其实在60年前,“第一夫人”撰写小说也没有人知道,属于鲜为人知的“私闻”。

众所周知,1945年夏秋之交,身居陪都重庆的蒋介石,企图独吞抗战胜利果实,正忙于挑起内战。可是作为“亲密伉俪”的宋美龄,却一反常态,居然足不出门,关在书房里“悠闲自得”地写起爱情小说《往事如烟》来。

这部“闺秀”长达3万余字。宋美龄以细腻的笔法,浪漫的情愫,纪实性地描述了她早年与“情人”热恋恩爱的故事。

此举乃是“墙内栽花墙外香”。在国内,连消息十分灵通、最关心“夫人走向”的有关人士,都被蒙在鼓里。而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却炒得沸沸扬扬、火火爆爆。纽约的《女性世界》杂志,特地出版了一期“时尚”增刊,全文发表了这篇炙手之作。华盛顿的《和平》杂志予以转载后,半个月内再版了三次,多达20余万册。

另外,还有近百家报刊以显要版面摘录或节选,并给以炽热的评介。正如当时欧美文学界权威人士盖尔茨博士所言,“这种盛况在西方文化市场是史无前例的。”他说,这部文学作品并非弄巧宠众,亦无不可告人的隐私,但是却以一个普通女人的心态,写出了真实的人性,打造了爱情的经典。更主要的是,作者以动人肺腑的许多细节,为我们揭示了中国女性特有的精神世界。

不过,这部小说刊载后,亦有令人费解之处。《女性世界》曾连续两期刊登启事,要求作者函告汇寄稿酬的详尽地址,以及可供联系用的电话、电报号码。另外,作者署名是“东方女”,要求能告知其真实姓名 。

宋美龄却一直置若罔闻,不予理睬,甚至将该杂志锁关在保险柜内,永远封死。

杂志社无可奈何,只得多方探询。后来从来稿登记簿上发现,当初转送作品的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使馆人员。杂志社主动接触了两三次,方知道作者竟是宋美龄,而且转送者一再要求代为保密。

《女性世界》杂志的社长和主编,出于某种考虑和多方原因,自然不便与宋美龄直接联系,只得将大笔稿酬,暂存在美国花旗银行,帐户开的是“东方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后来传到胡适先生耳里,他感到神奇莫测,便作了“不负责任”的探底和推理,并于1947年11月以“私人关系”,对同样热衷“揭秘”的盖尔茨博士,分析了个中原因。

胡适认为有两点可供“参考”:

一是宋美龄写这部小说时,已对蒋介石的“政治与军事伎俩”感到厌倦,想以“普通妇人之心态揭示男女之间真爱,借以回归滚滚红尘之乐趣”;二是其时据传蒋介石正与陈立夫的侄女陈颖有染。“夫人心火如炎,沉缅昔情,以发泄其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苦怨”。

这些话是在美国对美国朋友所讲。胡适回到国内,却一直尘封在心中,对任何人都未着声响。

耐人寻味的是,事过一年后,当“美国之音”电台权威记者卡尔顿向宋美龄提及《往事如烟》时,宋女士只是用英语回答了一句:“无可奉告”。卡尔顿讨了个没趣,后来自己解嘲地感叹道:“既然夫人守口如瓶,我们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胡适颇附和卡尔顿的“高见”。在一次卡尔顿越洋电话采访中,他所问非所答地说:“大风难折梧桐树,莫对枝叶说短长。蒋夫人是举世公认的东方才女,她在文学创作方面的天赋和才能,自然值得吾等欣赏和敬佩。”

至于背景内容、详情细节,胡适亦顺水推舟,捞用了宋美龄的“闭门羹”:无可奉告。

其实最清楚《往事如烟》底细的,只有时任国民党中常委的刘纪文。这篇小说便是纪实性描述了他和宋美龄的情场隐私,只是不知道此时宋美龄追忆“往事”有何用意。

宋美龄是1927年嫁给蒋介石的,其时已是29岁的大龄女了。

在这之前,宋美龄一直和刘纪文相恋相爱并且认为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异乡遇同胞,人生音亦熟

刘纪文(1890--1956)原名兆容,字兆铭,东莞人。自小便眉目清秀,聪明好学。后来,考上了官费到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1914年暑假,刘纪文赴美看望在哈佛大学留学的好友宋子文。那是个雨后凉爽的周日,想不到宋美龄也正巧在哈佛大学图书馆面前等待哥哥宋子文。

宋美龄此时也在著名的卫斯理女子大学留学。从服饰到谈吐,都和他父亲宋耀如一样十分洋派,还能说一口纯正的英语。

这对俊男靓女真是风雨生情,相见恨晚。刘纪文长得一表人才,气质非同凡响。

宋美龄体态丰满,妩媚动人,双眼莹亮。

一个激动难捺,一个芳心涌动。

想当然,宋子文成了“现成的红娘”。这对青年男女开始热恋起来。

尽管宋美龄将一副金手镯交给刘纪文,作为“定情信物”,但是正如她在《往事如烟》中所说,爱神是个怪异,不进则退,不热则冷,不亲则散。

1917年春,刘纪文返回广东。同年秋,宋美龄也回到十里洋场的上海滩。他俩相隔千里,虽有鸿雁往来,也不再那么亲热,渐渐疏远起来。

自后,宋美龄游刃有余地投入到频繁的社会活动之中。

1922年春节,宋美龄到姐夫孙中山家拜年。这是她第一次碰见蒋介石。

蒋介石被“宋家三小姐”的容姿迷住了。

蒋介石不同于刘纪文,他怕夜长梦多,网破鱼漏,便尽力煽情,在宋美龄面前展示自己的精干英武气质,在孙中山夫妇面前,直言不讳地表达对宋美龄的“贞爱”。

蒋介石为了“速决速成”,竟至一天挂几个电话,一周写两三封信,以“大丈夫的柔情,征服小女子的阳刚。”

1927年春夏之交,蒋介石凭借其政治手腕,一跃成为南京国民党政府的最高领袖,他更迫切要求与宋美龄结婚。因为宋美龄的美英教会背景,是他通向英美列强的捷径。

结婚之前,宋美龄郑重地提出几项条件,其中之一,便是如何善待刘纪文。

蒋介石不愧是“聪明的勇夫”,他极其爽快,毫无条件地同意了,并且“一一按夫人爰见照办”。

1927年12月1日,41岁的蒋介石,在皈依了基督教后,娶得29岁的宋美龄为妻。在有一千三百人出席的大华饭店婚宴上,就有“男傧相”刘纪文。

婚礼完毕后,蒋介石不是以“总司令”,而是以“新郎”的身份,拉住刘纪文的手说:“你已经坐上南京特别市市长的交椅,就不应该再是孤家寡人。找对象的事,包在我和美龄身上了。”

这一招搞得刘纪文颇为狼狈,心中的五味瓶全打翻。何况蒋介石故意突出“市长”二字,这不是明摆他这个“市长”,是把与宋美龄的爱情折换转手过来的?

当然,刘纪文也不是省油的灯,完全顺从的绵羊。在这之前,也大打出手过。

当蒋介石正在筹备婚礼时刻,刘纪文不甘心白白拱手让出自己的爱人,便撕下文质彬彬的面具,暗里出重金给上海滩“暗杀大王”王亚樵,“软性”绑架宋美龄,再“软禁”在沧州饭店,作为人质,先是借口逼其成婚,退而求其次,要挟蒋介石以“显赫的乌纱帽”换人。

宋美龄被软禁期间缄默无语,不对任何人表态。她对刘纪文悄悄说过,尽管“绑架”是过激行为,但是颇能理解,亦会默契配合。刘纪文说,这是逼出的“下策”,人非草木,对宋美龄依然一往情深,只要彼此肚知心明就满足了。

绑架事件,对刘纪文来说,是假戏真做,可对蒋介石而言,却是真戏假做。

当日下午,蒋介石在南京一接到电告,便约伴孔祥熙匆匆赶到上海的宋宅。

蒋介石先安慰了宋美龄的母亲,一齐分析情况,商量对策。

蒋介石听了孔祥熙的建议,决定将“绑架”事件定为“内部矛盾”,对外保密,毫不动声色,并且当即派副官传交口信:“刘纪文毕竟是我党的同志,难得的人才,一时冲动,属于人之常情。对于所提的要求,当全部满足。”蒋介石的这种宽容和大度,连孔祥熙都感到有点意外。他事后对宋美龄说,总司令让步,是我出的点子,但是“全部满足”,便意味着百分之百的屈从,有损“党国领袖”的颜面了。宋美龄听罢,不吭一声,只是嗤之一笑而已。

却说,这一来泄了刘纪文的“爱怨情愤”,宋美龄安然无恙回到家中。刘纪文也从原来的总司令部军需处处长,一下子提拔为国都南京的特别市市长。

尽管那一天刘纪文受到无形的刺激,但是他贵有自知之明。宋美龄婚后,虽与刘纪文同在南京,但是刘纪文与她从未接触。就连一些重要的典礼,也是避免见面。

但是,宋美龄是有情有义的。她听说刘纪文“面带倦容,郁郁寡欢”;总是“心灵反应,悉愁云垒垒”。她在暗中一直关心着刘纪文的“市长大业”。当时,为了统一规划市容建设,大量的拆迁任务极为棘手,特别是下关挹江门至三牌楼的数千拆迁户,曾引发声势浩大的集会请愿,刘纪文的政敌借机发难攻击,刘纪文压力颇大,看来非下台不可。就在此时,宋美龄挺身而出,敦促蒋介石在中央政府会议上专题表态,坚决支持刘纪文的城建规划。同时,宋美龄又以“第一夫人”身份,召集财政部长孔祥熙以及自己的兄长宋子文商谈“紧急拨款”大计,终于帮助刘纪文渡过了难关,获得了众口称赞的政绩。

宋美龄还亲自出面,为刘纪文挑选对象。她对蒋介石说,你当面对刘纪文承诺过的事,如果不关心不支持,就没有良心了。你掠人之美,就应该投桃报李,还尽情债。

1929年5月上旬的一个周末,刘纪文终于与“金陵佳丽许淑珍在上海大华饭店举行婚礼。许淑珍出身名门,是上海教会学校的校花,擅长美术和音乐。当时的《上海画报》,就多次刊出许淑珍的封面头像,引领上海滩的时尚潮流。

宋美龄虽未参加刘纪文的婚礼,但是却特意送了一个硕大的花篮。

上面题款是四句诗:

往昔进履展恩晖,

事倍争效鸟双飞。

如今寥廓横空喜,

烟花浪漫至如归。

当时不少文人墨客,都觉得寓意难释,见到“蒋中正偕同夫人宋美龄同贺”,更不敢妄自评头论足了。

其实,这里的奥妙,独有宋美龄心中明白。将此诗的每句首字连接起来,便是时隔16年后,宋美龄撰写的爱情小说题名——往事如烟。

正如《往事如烟》开篇的一首诗所云:

  载酒群来听浣纱,

琴张初度醉流霞。

宋美龄从来滴酒不尝,她却以“醉酒”的情思,去启开尘封多年的爱恋,难怪胡适所言“借以回归滚滚红尘之乐趣”了。

最后,再交待一下,《往事如烟》发表后在国内真是如烟一样平静,连蒋介石都蒙在鼓中。刘纪文也不知什么原因,由南京市长迁任为广州市长。一次一位美国驻广州领事馆的朋友,无意透露了《往事如烟》的内容,刘纪文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猛地一怔,端端想不到“第一夫人”是如此多情多义的女性,他颇想写封信给宋美龄,表示对她的感激和敬意。但是并非洛阳纸贵,而是担心时过意迁,说不定惹出大祸来。为了这位“往昔情人”的安宁,刘纪文极力克制了任何冲动。

也许受这段“往事”所陶冶,也许对“情人”的尊重和崇拜,刘纪文从政期间一直勤勤恳恳,为人称道,连广大百姓群众都说他是办实事的人。

刘纪文于1948年去日本治疗糖尿病,后迁居台湾,1956年在美国洛杉机病逝。此时宋美龄年近花甲,足不出门。但是,她依然专门发函吊唁,在那饱经沧桑的心灵深处,表明不再往事如烟,还滚动着旧日恋人的感情。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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