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年代,正赶上安史之乱,社会动荡,他的诗里又有怎样的文化

杜甫的年代,正赶上安史之乱,社会动荡,他的诗里又有怎样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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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生活的年代,正赶上安史之乱,社会动荡,人民涂炭。杜甫认为,这种惨祸,根源在统治阶级,直接屠杀人民的则是安史叛军。“无端盗贼起,忽已岁时迁”(《历历》)。这里的“盗贼”,就是指安史之乱。“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登楼》)。“遥拱北辰缠寇盗,欲倾东海洗乾坤”(《追酬故高蜀州人日见寄》)。

杜甫

这里的“盗贼”“寇盗”则是指吐蕃。唐王朝利用吐蕃的力量,反对安史叛军,反过来他们又变成唐王朝的敌人,到处作乱,散布灾难,杜甫十分痛恨他们。“西卒却倒戈,贼臣互相诛”(《草堂》)“避贼今始归,春草满空堂”(《四松》)。这里的“贼”,则是指割据叛乱的军阀。这些家伙,乘国家灾难深重之际,舞弄权柄,鱼肉人民,任意杀戮,血溅长衢。“前年渝州杀刺史,今年开州杀刺史。群盗相随剧虎狼,食人更肯留妻子”(《三绝句》)?

安史之乱壁画

杜甫身受其害,对他们痛恨之深是可想而知的。在杜甫看来,外寇、军阀是贼,衣冠楚楚的谋臣武将也是贼。“衣冠兼盗贼,饕餮用斯须”(《麂》)杜甫在这里,把“衣冠”与“盗贼”的概念并列,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些衣冠之士,实质就是盗贼。在杜甫看来,“盗贼”不是天生的,是被逼出来的,是统治阶级一手造成的。“不过行俭德,盗贼本王臣”(《有感》)。因此,他无情地鞭挞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对荼毒生灵的罪魁祸首,表示极度的痛恨,杜甫把同情寄寓在被逼到悬崖之旁,以致铤而走险的人民群众。

杜甫

他鲜明的爱憎,对人民的深切同情,无论如何是值得肯定的。当然,杜甫这种思想是有其局限性的。他希望统治阶级行俭德”,做些改良,目的仍然是为了唐王朝的巩固。他是不可能找到一条拯救天下苍生的道路的。这里想就《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中的“盗贼”议论几句。有人认为这里的群童”是穷人的孩子,而骂穷人的孩子为盗贼,当然就是站在地主阶级立场了(见《李白与杜甫·杜甫的阶级意识》)。

茅屋

问题应不应该这样看?杜甫这首诗,是漂泊成都时所作。当时寄人篱下,只能盖间茅舍栖身。杜甫并没有条件住在高楼大厦里面,当然境况比无衣缺食的农民为佳。但如以为他住茅屋“冬暖夏凉”甚至“比起瓦屋还要讲究”,则未必如是,恐系猜测之词。果真如此,则历来阔气人家,为什么都不肯住茅屋,而要住高楼大厦呢?生活中只有“茅屋为秋风所破”的烦恼,而不见有“大楼为秋风所破”的烦恼。这就是并不那么“讲究”的证明。那种“高抬茅屋的说法,杜甫在一千多年前就表示过异议:“旁人错比扬雄宅,懒惰无心作解嘲”(《堂成》)当然,今天无论如何“嘲”他,他也无法去“解”了。

杜甫盖建草堂”很不容易,需要多方资助才行,无力盖时,曾经租赁过。因此,对于大风刮掉了屋顶,他的心情是又焦急,又难过。那些被刮掉的茅草,折的折烂的烂,水泡风吹,根本不能重新用来盖屋,但杜甫仍然拾回来,作为重新修补房屋之用,否则他们一家就屋漏挨浇,长夜沾湿。倘若杜甫阔气,刮掉旧的,重盖新的,何必为此苦恼?看来他的境况是相当不佳的。所以群童拾走稻草,他便口焦舌干地叫喊,指责他们为“盗贼”。